钟隐月这才松了口气。
沈怅雪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转回过身来,顺势就往他怀里一倒。
他虚弱如一片秋日落叶,几l乎没有任何力气。钟隐月便也顺势把他抱在怀里,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两下。
沈怅雪的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了,委屈巴巴地轻声唤他:“师尊……”
“嗯。”钟隐月应了声,拍着他道,“没事,有我在。”
沈怅雪抱住他,在他怀里拱了拱。
沈怅雪还是不舒服,咳嗽了两声。
钟隐月摸摸他的脑袋,问:“你今日突然吐血,自己心里可有什么头绪?”
沈怅雪摇了摇头。
钟隐月拧着眉,神色发黑。
若真是他想的这样……可不能拖。
“你可还有力气?能坐起来吗?”钟隐月问他。
“坐倒是可坐。”沈怅雪说,“可是师尊……我不想从师尊怀里起来。”
“我自然也不想放开你,可你近日总是困睡,每日睡都能睡六七个时辰,实在异常,近日又这般吐了血。”钟隐月说,“我心中已有猜想,你先起来,让我看一看。”
他这样说,沈怅雪嘟嘟囔囔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句,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沈怅雪弯着上半身,虚得几l乎直不起腰,就那么倦倦地看着他。
钟隐月面露心疼之意,目光又很坚决。他稳了稳神,问沈怅雪:“衣服能脱了吗?”
他说这话,沈怅雪蓦然瞪大了眼,两只眼睛眨巴了两下。
他没懂钟隐月为何忽出此言,但还是乖乖褪下了上半身的衣物。
衣物一件一件褪下去,最终露出一片胜雪般白的皮肤。只是这些皮肤上,还留着些触目惊心,如蛇般蜿蜒的伤痕。
伤痕有浅有深,无法忽视。
沈怅雪似乎很不自在,他眼神闪烁,又别开眼睛:“都是些从前,刚刚开悟时……长老教训时留下的。那时还不怎么能听得懂人话,资质愚笨,总惹长老生气。”
钟隐月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他伸手摸了摸这些伤。碰到的一瞬,沈怅雪猛地一颤。
钟隐月抬头对他笑了笑,语气柔和很多:“没事,不显眼。你之前的命锁,是在哪儿?”
钟隐月的眼睛总是这样温和,且是只对着他的温和。沈怅雪一时恍神,怔了怔后,便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这里。”
倒的确是隐秘的地方,平常压根不会被看见。
“失礼了。”
钟隐月伸手过去,手中雷光一现,一道法术覆了上去。
沈怅雪一惊,只觉那处一烫,使他又猛地一哆嗦。
片刻后,温度散
()去。()
钟隐月却立即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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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挪开。沈怅雪身上,刚刚他指的那处地方,又浮现起了一道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