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腰上还有伤,这一下子险些把他抱得吐血。
余下两个也纷纷抓住他两边的胳膊。不过好在他露出的手背上已经裹了白布,脸上也还贴着一块,这两人知道他身上有伤,没用多少力气。
白忍冬是跑在最后面的。瞧见钟隐月两只胳膊已被其他两个搂住,他便跑来抱住了他另一边的腰。
“师尊!”他也喊,“师尊,弟子可想您了!您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头上是怎么了?”
沈怅雪脑门上当即气得蹦出来几道青筋。
他站在后面,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行了行了,都撒开,像什么话!”
钟隐月训斥他们,几个人纷纷松开,脸上还是笑着,挨了骂都开心得不行。
钟隐月见他们这样,真是越发头痛。
他本还想训,但瞧他们几个这幅样子,再训也是不管用的。
他叹了口气,转头道:“让师姐见笑了。”
“不碍事。这是你第一次闭关,他们也是第一次离开你这么久。”灵泽说,“这几个孩子都很听话,没与我添麻烦,你不必如此过意不去。”
“叨扰了师姐这般久,已经是一大麻烦了。”
钟隐月向她赔了几声笑,道,“昨日事情繁多,沈怅雪的离门礼与拜师礼都没来得及在乾曜宫举行。待会儿,我就准备去乾曜宫与师兄打声招呼。若是顺利,午后或许是要请掌门来一同见礼。”
“他毕竟是乾曜宫的首席大弟子,这等转门大事,或许需要诸位师兄师姐一同见证。还要麻烦师姐,再跑一趟了。”
钟隐月这话一出,跟前玉鸾宫的几个弟子纷纷瞪大了眼,往沈怅雪这边看了过来。
沈怅雪依然保持微笑。
灵泽点点头:“不妨事,这等事的确需要长老们一同见证。”
“那便不打扰师姐了。”
钟隐月向她作揖行过一礼,带上玉鸾山几个弟子和沈怅雪以及青隐,一同离开了灵泽山。
从山宫门前下来,走在往山崖边去的长阶上,他几个弟子立即围着他叽叽喳喳起来。
“师尊,你是真将沈师兄抢过来了!?”
“那些原来不是流言吗师尊,你昨日真与魔尊打了一架!?”
“所以师尊,您这些伤便是魔尊留下的!?”
“师尊师尊师尊——”
()“……吵死了!!”
四个人一句接着一句,钟隐月受不了了,一甩袖子,把他们全都甩开了。
四人纷纷退后几步。
钟隐月瞪着他们。
他们不敢再动,都神情讪讪。
“师尊,师尊……别生气嘛。”温寒讪讪干笑,“弟子们就是……稀奇。”
“是呀,师尊,灵泽山的师兄师姐们昨日回来,说我们玉鸾山以后可不用看人脸色了,说您可真是厉害了……听着奇奇怪怪的,弟子还以为是在阴阳怪气呢。”
钟隐月:“……”
别说,听着是挺阴阳怪气的。
“师尊别生气,弟子是太高兴了。”白忍冬也说,“师尊,是为何将沈师兄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