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宗收回飞剑,站在两人身边。秋霜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把箜篌带过来了?”
桓宗也没料到箜篌赶了过来,他微怔后道:“邪尊修为已达大乘期,若是他想作恶,藏在哪里都躲不过。她在我们身边,或许还能放心一些。”
“师叔祖,是我自己赶过来的。”
刚才见李柔与归临两个师侄昏迷,箜篌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发间的凤首也不停的颤抖,似乎在催促着她做些什么。
凤首虽是她的本命法器,但是箜篌很少在它身上感受到某种强烈的情绪。
宗门长辈跟她说过,她的本命法器是十分难得的神器,在危机来临时,有强大的感应能力。
把凤首握在手里,箜篌把两位师侄交给灵慧师姐后,就踩着飞剑赶了过来。看到与桓宗等人对峙的池司,箜篌竟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她跳到桓宗身边站定,朝金岳与秋霜行了一礼,手中的凤首钗化为最大的凤首箜篌,上面的凤凰符纹在流光中浮动,仿佛活了一般。
池司怀中的狐狸看到箜篌,忽然龇牙怒吼几声。
“红绵,本座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女人,你可明白,嗯?”
池司低头拍了一下狐狸的头,狐狸全身一僵,安安静静盘好腿,尽管她看向箜篌的眼神满是恨意,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真是鲜嫩的灵魂,本座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生气的女修了。”
池司微笑着看向箜篌,“虽然你侮辱了本座的未婚妻,本座也舍不得与你计较。”
“那可真是你未婚妻的不幸。”
箜篌手心渗出汗意,面上却仍旧平静,“我的男人就与你不一样了,但凡有人对我不好,他就会为我讨回公道。”
秋霜与金岳齐齐扭头看了眼桓宗,桓宗……桓宗红着脸,极力板着脸朝两人拱了拱手,但是那上翘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你的意思是,本座应该杀了你,替她报仇了?”
池司转着手中的折扇,翩翩无双,“这让本座怎么是好呢?”
他语气温柔得仿佛在与情人呢喃,但是眼中却毫无情意,里面是满满的冷意与杀意。
“阿弥陀佛,池司施主,可不要妄动杀念。”
圆尘在一片佛光中现身,他看着池司,“修行不易,施主何必造下这些杀孽,请回吧。”
“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满口是佛。”
看到圆尘,池司眼中的杀意更重,“你满口仁义慈悲,也不过如此而已。”
圆尘垂眸念了一声佛,没有反驳池司的话。
箜篌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有过旧怨,因为池司方才看他们的眼神是碍事的石头,看圆尘的眼神确实必须铲除的垃圾。
“你这个和尚想渡世人,却渡不了自己,也渡不了一个女人。”
池司把狐狸扔到地上,“现在这些修真界后辈,谁还知道高僧圆尘,曾为一个女人动了凡心?”
“前尘往事,何必再提。”
圆尘看向池司,眼里平静无波,“若能渡他人,贫僧愿入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