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痛骤然在脸颊上蔓延开,姚君君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睁着大眼看着眼前人。
御景煊却指着她,齿间话语极冷:“朕没有碰过她,不是什么人,朕都愿意碰。你自己多疑善妒,此前对如音也是一样!”
听到那个名字,姚君君忽而呵呵笑了起来,双眸聚起恨意:“终究还是忘不了,还是最放不下,这才是皇上一直最想对臣妾说的话吧,只为了那个人!”
玄色龙袍的男子冷冷立着,不与她争辩,姚君君看不得他这般默认,更被激怒:“皇上对臣妾,到如今真的没有一丝情意吗?那画如音早就离开皇城,早就随着她的那些哥哥去了华枫郡!以为战场是儿戏?是她演戏的地方?两军交战到时候尸横何处都不知道!”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御景煊闭了闭眼,“因你腹中孩子,朕才如此纵容,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把戏。”
一句“好自为之”后,帝王离去,姚君君却恨得将身周绣枕玉盏全都砸了,器物相继碎裂的声音,在内殿之中持续了好一阵,吓得宫人都不敢靠近。
此前的犹豫都不存在了,既然不能做御景煊心中的唯一,不能当这诏月的皇后,那么殷栖才是她最好的依靠,她会让御景煊后悔今日!
候在外的孙艺看皇帝出来,赶紧跟上主子,轻声道:“皇上息怒,如妃她——”
“此事她自己都不否认,如此妒妇朕看谁要替她说话?!”御景煊快步迈出椒香殿,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孙艺不敢再多言,应道:“是、是,皇上对如妃如此,她该体谅皇上才是……”
“朕头疼极了,摆驾永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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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六,嵩州两百里外,析山。
荒山寂静,肃杀之意从四周逼迫,大树掩护下,班垶正给身受重伤的赵金腹上伤口洒上刀伤药。
药粉与血水融合,赵金昏沉中冷汗淋漓,毫无血色的唇动着:“老大,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少说没用的!这是我自个儿都舍不得用的刀伤药,你敷上就没事了,我们一起走!”
另一名属下帮着扶起赵金,还没走出几步,数支冷箭齐刷刷破空而来,只是尚未及跟前,便被暗器打断,悉数落地成了两截。
抬眼望去,数道人影正往这边而来,以为被刺客追上,正提剑戒备,却认出前头的姜凡,继而也看到了姜凡身后那道身影。
“睿王……”
班垶惊讶看着出现在面前之人。
此时,他们已是经历了三拨埋伏暗杀之后,力气几乎消耗殆尽,只剩十余人,若是此时再打,拼死也不知是否能突围。
御皇柒微颔首:“殷栖诡计多端,竟然出动梁宁的江湖势力,本王的人会护你们离开。”
即便是战场上的良将,面对江湖追杀也有难敌之时,毕竟江湖中人所习功法无奇不有,招数阴狠,更不说此处已是梁宁的地界,对方定然比班垶一行更为熟悉。
姜凡给赵金喂下一粒丹丸,众人护送班垶一行离开,御皇柒在最后,回身冷冷扫过山林。
方才那一拨暗杀的刺客已尸横林间,但这还尚未结束。
众人从小路下山,在前方探路的属下却回报,析山之下,多处都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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