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言成拿起一壶酒,打开盖子,酒香扑鼻,酒确实是好东西,但画言成最终没喝,塞上盖子重新搁于案上,脱了外袍,便在榻上躺下。
手枕着脑后,仰躺着,听着雨滴落帐篷顶上的细碎之声,渐渐睡去。
-
深夜,皇宫
宫苑幽深漏刻长,雨一直未停。
御书房中,御景煊独自坐于案前,大半壶酒下肚,目光迷蒙看着手里的纸条。
字迹隽秀如其人,短短两行字,看着看着便走了神,脑海都是一个人的笑颜。
她可以对自己的夫君百般关切,可以费心为身在军营之中的兄长送去点心,叮嘱添衣,却不愿多看他一眼。
手旁打开的木盒之中,是一张薄薄的易容面具,这是当初想要靠近她时,他化名余宣易容使用过的。
为数不多的几次单独见面,他也想如普通男子一般与她相处,将要让她看到自己另一面,想着或许等到某一日,她真正明了他的心意,他便可以不必再用这个东西,而是让真实的自己站到她的跟前。
永和殿内,他终于以真实身份与她相见,留她,纵她,为了讨她开心还让聚贤楼的厨子入宫专门为她一人做膳食,换来的却是永和殿失火,人去楼空。
思及此,又倒了酒饮下一整杯,心火难灭。
“夜已深,皇上还请保重龙体,早些歇下吧。”
知道主子又在想着那个人,张吉上前劝道,“今夜,是否让娘娘——”
御景煊却突然起身,身形不稳,张吉立马上前扶着。
“让姚贵人过来。”
……
“今夜皇上喝得有些多了,还请姚贵人小心伺候。”
不多时,寝殿之外,张吉低声对眼前女子道。
“知道了。”
女子步入殿中,往龙榻而去,褪下披风,便只剩一袭轻薄纱衣。
挑开帘帐,玉珠轻碰珰琅响,姚君君望着榻中躺着的男子,五官俊朗,酒后闭着眼少了锐利的气势,微露的领口喉结明显,吐息之间有几分勾人。
玉手缓缓自他敞开的衣襟探入,片刻便被一只大掌握住了手腕。
“皇上……”
御景煊并未醉得不省人事,此刻睁眼,目光迷离望着俯身在眼前的女人,神色变化间,手指越发用力。
“您弄疼——”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一把扯过,跌在他胸膛上。
男人一个翻身压着,狠狠地吻她,醉意朦胧地吻着眼前这张脸,酒气熏得姚君君也开始迷离,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像自语:“朕到底哪里不如他?”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看朕?朕哪里不如,你告诉朕!”
他握着她的肩臂如此用力,姚君君吃痛蹙眉想要挣开,轻薄的纱衣滑下,白皙的手臂上已有红印。
“皇上您弄疼我了,您看清楚,我是君君……”
她惊恐地半推半就,不想拒绝,却也不想被这般粗暴地对待。
御景煊却仿佛着了魔,猩红着眼吐息急促,禁锢着她不能动弹,纱衣撕破,毫不怜惜。
窗外雨疾雷鸣,闪电破空,榻中身影纠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