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夜你便多留意画府祠堂与老将军的住处,对龙牙有企图的人,怕是动作不少。”
没有继续谈论那件事,御皇柒吩咐道。
陶衍应是,他便转身走向厢房,推开了房门进去。
看着房门再度合上,陶衍的脸上依然有担忧之色,可是王爷决定的事情,向来不是他能左右的,今夜——
他转头看回廊外隐在夜色中的庭院四周,还是先将王爷交代的事情办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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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落栓的声音,动静不大,可床榻中浅眠的人儿还是迷糊转醒来。
“唔……”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烛火映照着一道月白的身影朝她靠近。
便撑起身子,伸手臂过去,那人便握住了她的手,顺势在床沿边坐下。
她往他怀里靠,他便将她搂过来抱着:“我吵到你了?”
声音很是温和宠溺,如音摇头:“我本来就在等你,你不回来……我怎么能睡安稳。”
说着,睡得有点泛红的脸颊,又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御皇柒唇角弧度漾开,起身去脱外袍。
如音就这么单手撑着床沿,托腮看他:“刚刚,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那时候御皇柒已经利落脱得只剩白色的单衣,上床前将早前他搁在桌面的小瓷瓶也拿过来。
直接伸手就去解她的领扣,当她雪白的胸膛露在他眼前,也便看见了胸前那一掌红印。
蹙眉,他没有说什么。
如音随着他的目光低头,对他解释道:“是回苍梧郡的路上伤到的,那时候也有蒙面人想要抢龙牙。”
那一掌是正面的,当时她几乎整个人承受不住,龙牙也才落了夙微生手里去。
御皇柒不发一语,只是用修长好看的手指从小瓷瓶中挑了一些药膏,然后轻轻抹在她胸膛前的红印上,力度极为轻缓。
想到自己胸前一掌,后背一掌,今天确实挺倒霉的,来诏月那么久,好像就今天受伤最多了。
可御皇柒的沉默比她身上的伤让她还难受,她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倒是跟我说说话……”
“是我不好。”御皇柒接话,似是轻叹:“没有能保护好你。”
“不不、不是这样的——完全是我自己不够小心,等我武功再学好些,以后就不会轻易被人伤到了——”
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不想因为这样的话题而让气氛沉下来,她突然想起另一事,问:“微生呢,对了,大夫来看过了么,他的眼睛还有他的手——”
“眼睛无碍,右手的伤对他来说也是小伤,就是左手——”
御皇柒修长好看的手指依然为她轻轻抹着药膏,弄好了就让她转向背对,他替她后肩背的那一处也仔细抹上。
“他左手怎么了?”
如音记得,夙微生的左手是在武林大赛的最后一场决赛中被那大漠刀客使诈伤到的。
“早前就已经情况不妙,今夜在祠堂又再度伤到,怕是……今后会留下一些不便。”
如音一听,转身面对他:“怎么会那么严重?!”
御皇柒跟夙微生都是小伤不放在心上的人,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夙微生的手真的伤的不轻。
“那现在呢?他是不是被关着,我爹他们会不会把他——”
“你放心,虽然目前仍有人看守,但也不会再伤害他。”
御皇柒的肯定让如音疑惑,微微歪头看他:“……微生,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帮着我们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