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好的。”
于是画夫人便要安排一个侍女跟着,如音跟画玄朗却都不喜欢人多,没意思,道只带着雁还出去就行了。
两人从正堂离开的时候,画言成正从外面进来,问:“娘,玄郎跟音儿这是去哪儿?”
“我让郎儿带着音儿出去走走,别一直在府中闷坏了。”
画夫人放下手中杯盏,看向画言成:“王爷临走前特意请求我这个丈母娘照顾好音儿,音儿是我女儿,自是他不说我也不会亏待了她。”
“不过看到他们两感情如此,心中还是欣慰。”
画言成看向门外,冬日上午的日光暖融。
皇都传来的消息,道是皇上病了,御皇柒轻描淡写说应该无碍,画言成心中却隐隐有了些担忧。
“爹。”
这时,画从年正从院中走来,入了堂中。
画夫人亲自斟茶递给坐下的丈夫,画从年接过,轻啜了一口,问:“王爷走了?”
“是,刚离开。”
画言成上前一步,思忖着道:“爹,此次消息说皇上身体有恙,这最近已经不是第一次……”
画从年喝着茶,没说话。
画言成微蹙了眉,道:“此次王爷回去,会不会——”
“成儿,别乱想。”画从年放下杯盏。
“宫里的事情不可随便议论。”
“可若是发生了什么——”
“一切,依势而定,现在,都不可说。”
画从年制止了儿子的话。
画言成没再说什么,遵从地点点头。这时正好府中总管有事来找他商议,他便退了出去,画夫人的脸色却也担忧起来,叹息着。
“你又为何叹气?”画从年看向妻子。
此刻堂中也没有别人,画夫人道:“我自是担忧我的音儿。”
“七王爷在外十载,刚从梁宁回来不久,在宫中自是没有什么势力,而且他的身体情况——”
画夫人一顿,又继续道:“若是这宫里何时变了天,也不知道对王爷会不会不利,毕竟即使没有争夺之心,也恐遭人防备。”
“我的音儿嫁入他,现在看着两人感情如此好,过往那些便也不再提,只是,若是王爷有事,那么便是音儿也会跟着有事,我这个当娘的——”
画从年未发一语,其实妻子所想的,也正是他所想的。
如音是家中最小,打从出生就一直是最得宠的一个,而且画从年对三个儿子向来严厉,唯独偏爱这个小女儿,就是心尖儿肉。
听闻皇上身体近来多有不适,如果哪天真的仙去,到时候太子御景煊继位,能不能容得下其他的兄弟?
史上太多皇室子嗣争斗的例子,他跟妻子都并不是杞人忧天。
皇后并不是御翎皓跟御皇柒的生母,她会有那份包容心么?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尽力护王爷与音儿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