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除了穿越过来的如音知道实情,怕是再没人知晓了。
画玄朗只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明白父母亲的一片用心,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好,他担心当初父母的反对,如音还记在心上。
或许是这几日与画玄朗的相处很亲近,如音倒是对画府的“家人”更多了些期待。
“嗯,有机会的话,我会回去看看爹娘的。”她点头。
如果有机会……
只是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曾经的她一心想着离开七王府,离开皇城,而现在——
她转头看身后,身后的御皇柒依然在看他的书卷,这个人,真是生错帝王家。
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他就不会去了别国当质子,那么这一身的病痛还有……腿疾,也便不会存在,以他的学识才智,现在应该有更大的施展空间,有更多的作为。
然而他现在却只能常常待在王府中,一旦病起来还缠绵床榻……
他心里的苦,他因为身体情况而被束缚的才情,那些无法言说的东西,有谁能体会百分之一?
这么一想想,她心里便酸酸地难过。
默默地放下车帘,她回到几案前,挨着他身边坐下。
正垂眸看着书册的御皇柒侧头,看到她突然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有些不解:“嗯?”
“……我想靠一靠。”
那些东西她不知道如何去说,只能这样挨近他。
她鲜少有这样类似主动撒娇的举动,御皇柒将她带进怀里:“怎么了?”
如音的脑袋在他怀里蹭,脸贴着他的胸膛,就是没说话。
她要如何告诉他,她……在心疼他。
看着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不明白她这突然是怎么了,这深秋的天也越来越寒凉,他便一直将她搂在怀里,叹息道:“若是困了,便靠着我睡一会吧。”
“……唔。”
她在他怀里模糊应了声,一直没抬头。
御皇柒觉得有些好笑,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嗅闻着她发间的清香。
……
这边的氛围是温馨的,而另一架马车里,就不一样了。
自从昨夜知道施玉莹曾经去找过如音之后,御景煊对施玉莹的态度从刚刚稍转好变得又不理睬,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在当面说她什么。
施玉莹不是看不出来,她还疑惑这是怎么了,在马车中两人不说话,她便心中暗忖,难道是他知道了昨天她与画如音起争执的事?
应该不会,当时发生事情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被她警告过来,除非……
他与画如音见过!
这么一想着,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可说又说不出口,发作又发作不得。
她好不容易跟他的关系才缓和一些,不能再吵了。
说不定跟那件事无关呢,或许他板着脸是有别的什么事在烦着呢,她若是主动提及岂不是被他认为找茬,这么一番心里活动下来,施玉莹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等回了宫里再说吧。
几辆马车里状况都不一般,就连皇帝这一次,回去的路上的神色也看着很不错,异常的不错,皇后心里疑惑,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支队伍后面不远,跟着另一辆马车,里面不是皇子,也不是宫里的什么人,马车也并不起眼,只是,从他们从广元郡出来,就跟着一路,且并不被画玄朗或者李皓天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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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皇城,整个队伍都是想往皇宫去的,如音与御皇柒的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