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不许再想武林大赛的事。”
如音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为什么感觉御皇柒很在意她要不要搀和这个武林大赛?是有什么原因吗?
可她也懂得见好就收,秋季狩猎这个事情她想很久了,就想着最近表现好点然后跟他提呢,现在她不用自己提他就作为条件允了,她可不会这时候去烦他,他要是收回承诺怎么办。
“嗯嗯,音儿一定听话。”
她一脸认真地对他点头,那模样还有可爱有点傻,御皇柒轻摇头,将那邀请函折好放回信封之中。
之后侍女进来摆晚膳,如音跟他一起在倾云轩用了,几日的别扭之后,今天气氛终于比较好,如音吃得也自在,啃着小排骨的时候心中不禁想,果真是只有讨好了御皇柒,在这王府里的日子才好过啊。
只是,如音并没有像她所答应的那样,真的安分了下来。
她还是想着逃跑的事情,想着自己这第二次机会该怎么利用。
一个秋季狩猎,一个武林大赛,只要人多好逃走,好像都可以成为她的机会。
晚上她在茗幽阁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睡不着了就起身去推开窗,同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那日见到了的神秘白衣公子陵绝。
陵绝……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家在哪儿呢,他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
仰头望月色,想着那人的背影,想着他转头回来会是什么模样,想啊想啊,竟然浮现了御皇柒的脸。
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身形……都喜欢穿白衣,难道……
她赶紧甩甩脑袋,暗骂自己脑子不清了,他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御皇柒有腿疾,走路不方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当初也曾趁着他病中睡着的时候去看过他的腿,确实有很明显的伤痕,像是当年遭受了很严重的意外才导致的。
他走路都要用到手杖,而陵绝来去自如,是个好端端的人,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
对着新月叹气,她的生活里,除了考虑怎么能逃走,好像剩下的就都是那两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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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新月,夜深人静的时候,御皇柒却没有赏景的兴致,独自去了密室。
寒冷的池水里,他闭着眼睛全身泡在池中,脸上毫无血色,像是被冰冻的人一样,脸是白的,唇也是白的,额角有冷汗滑下,沿着那瘦削俊逸的脸庞一直到下颌,然后滴落到池水中。
他的神色是紧绷的,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月色从洞顶的缺口洒下,笼在他的脸上肩上,有一层薄薄的浅金色的光。
静谧的密洞中,不远处石门的方向有轻微的响动,然后,一个人进来了。
“王爷。”
站在池边轻声唤他的人,正是陶衍。
洞内的温度异常地低,看御皇柒紧闭双目不言语,陶衍走到桌案前,那儿一排瓶瓶罐罐,上一次被如音研究过一遍的。
翻找了一会,似乎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他怕自己遗漏了,又重新挨个打开看了一遍。
“不用找了。”
池那边传来一道声音,跟池水一样冷。
陶衍惊讶地转身,有些不明白。
“那瓶药,上次给她疗伤的时候用掉了。”
是御皇柒的声音,但是他的神色一动不动,也并没有开口说话,这便是所谓的内力传声。
“王爷,那是你必须用的药,怎么能——”
陶衍一听,担忧地蹙紧了眉。
这密洞之中的池水寒气极重,御皇柒却需要常常泡在其中控制体内的毒,新月之时池水寒气最重,他有一瓶特质的药,倒入池水中可使池水变暖,这是一月之中唯一的一次,而且借着新月的能量能起到更好的解毒功效。
这药极难炼制,可竟然已经被画如音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