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雷恩刻意压低声音解释着:“是公爵的助手克尔曼先生找您,他现在就在楼下大厅。”他称之为公爵的只能是克鲁城的主人,培迪的父亲,尼克公爵。
“克尔曼?”培迪当然认识自己父亲的助手,他快速下床,摸索着打火石点亮床头的蜡烛,“让他稍等一会儿。”
……
等培迪来到大厅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克尔曼先生,打扰别人的美梦可不是一件好事!”培迪没有客套,也没有好脸色,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被吵醒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首相要见你!”克尔曼一身黑色宫廷官员的制服。
培迪一怔,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不认为自己父亲会在这种时候召见自己,直到克尔曼重新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现在?”
“是的。”
说话间,克尔曼站起身,抓起放在他旁边沙发上的一件灰色斗篷套在身上。
“外面已经准备好马车。”克尔曼说着已经走到门口。
他转过头看着无动于衷的培迪,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用封泥封存好的手书。
培迪盯着上面的家族印记,从雷恩手中拿过小刀,熟练的切开印泥。
很熟悉的字迹,培迪接受父亲对他这方面的培训,他很快就认出这是自己父亲的亲笔信,落款有父子两人提前拟定的家族暗号。
既然已经确信,培迪也不再犹豫,但谨慎的他还是顺手拿起大厅武器架上一把单手战锤,同时不动声色对雷恩使了使眼色。
克尔曼淡淡扫了一眼培迪手中的战锤后转身没入大门外的黑暗之中,培迪立刻提着战锤跟上。
……
……
与此同时,在提尔镇的临时牢房中。
两名刚刚完成换班的值班警卫熄灭掉牢房中所有的灯光,然后悄悄潜入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中。
这里,关押着昨天下午自首的塔伯,他在汉妮娜男爵和佩鲁斯两人亲自审问过后,就一只关在这里。
两名警卫在进入牢房后,径直走到塔伯身边,用封布熟练的封住他的嘴巴,然后再用结实的纤维绳死死的绑着他的双手双脚。
塔伯被捆绑的疼痛感弄醒,借助小窗户外的月光,他能够看清两人的动作。
“呜!呜!”他开始拼命的挣扎,但警卫的力量很大,他根本挣脱不得。
在塔伯惊恐的目光中,两名警卫托着他走出牢房,然后把让扔到事先准备好的一匹驮马上。
接着,两人牵着驮马向着镇子的郊外走去。
为了方便赶路,他们打晕了塔伯。
小镇上夜晚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路人,而且,两人的行走路线很轻易的就避开巡逻警卫,甚至等他们抵达小镇城门的时候,周围不见一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