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期的作品你都看过吗?”
“不,我很想看,但早期的作品已经不容易看到了。我看到的都是他到美国后拍摄的作品。”
“‘鸟’之后的作品,怎么样?”
“看过,想放松一下的时候,我常到哥特堡的电影院去看。”
“你能说出他在‘鸟’之后所拍的所有作品吗?”
“我想可以。是‘鸟’、‘艳贼’、‘冲破铁幕’、‘黄宝石’、‘狂凶记’。”
“全部就这些吗?”
“对。希区柯克的作品,后期的我全都看过。”
“那‘大巧局’如何?”
他又露出讶异的表情。
“‘大巧局’?那是什么?我第一次听说。”
我点点头。虽然感想和评价不一样,但关于希区柯克,“狂凶记”是最后一部作品这一点没有改变。
“马卡特先生,我们以前曾经见过面吗?”我不得不这么问。
闻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没有,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我说。
“这里是医学院吧?”他问道。
一旦顺着他的说法,他就像行星绕着轨道运行一样,不断重复相同的行为。
“是研究所。”我回答了第二次。
“不是差不多吗?医生你是研究什么的?”
“人脑。”
“啐,难怪!”他说,用力敲了一下沙发的扶手。
好像在看影片倒带。他的脑子里,像拍摄电影一样,有固定的剧本。
“我就知道,我被带到这种地方来,代表我的脑子相当不正常,对吧?”他边笑边说:“接下来我要做胰岛素休克疗法?要被通电吗?那种可怕的。。。。。。”
“你觉得有那种治疗的必要吗?”我问。
“不,完全没必要。”他说得很笃定。
“你的人生快乐吗?”
“快乐。”
“继续过这种日子你会觉得不方便吗?”
他考虑了一下。
“没有特别的感觉。”
“生活上有困扰的事情吗?”
“嗯,没有特别的困扰的事。”
“那么,我也不想对你做治疗。但是,马卡特先生,不是别人把你带来这里的,要到这里来是你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