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优秀的男人,永远在追求着地位、财富、权势的同时,不忘品尝每一朵娇人的花朵。甚至不惜为此而起争斗,只因为这过程、这结果,能够证明他们的强大。而在这令人快意的过程中,他们有意无意地夹杂了感情,或多或少地迷乱了自己,以至于若得不到便无法放下。
洛梦随意想着,面带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一旁的三个男人看了很不是滋味,都恨不得上前将她狠狠抱住,强迫她专注的看着自己,而不是如现在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远南端坐一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大手却在紧握。
曜琛随意坐着,他的右手肘搭在一旁的桌上,用三根手指托着脸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没有停止过。
乌彦熙靠着椅背,王者之气昭然彰显,他喝着茶,眼底却浮起一丝笑意。
洛梦扇着绢扇,忽然觉得这厅堂有些燥热,她看向对面的曜琛:“殿下,不是说要赶路么?还不走呀?”明明逐客令,用这柔软的嗓音说出来却让人无法生气。
曜琛嘴角上翘的弧度增大了,他点头说道:“夜已深,你也该休息了。乌国君,安将军,我们也该离开了!”
他不能留下,其他两个男人也不能留下。三个男人的想法不谋而合,皆一道站了起来,洛梦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微笑:“不送!”
乌彦熙淡淡一笑,向她走去,温柔地拉着她:“梦儿真调皮,我这么老远赶来,岂能不送送呢?”手掌上却暗暗使力,硬是将洛梦拉了起来。
洛梦无奈,只好起身,乌彦熙的手却顺势滑到了她的小手上,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走吧!”他笑道,拉着洛梦在前走着,倒好似这里的男主人一般!
目送三人同时离开,洛梦松了口气,正想将门合上,一股力量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她诧异一看,居然是叶图!他褪去了雷泽的山疆服饰,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长衫,发髻用黑色的发带系着,倒也有几分帅气。而灰色的瞳孔以及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又将他显出了几分山疆人的气息。
叶图推门进入,反手合上门,脸上是灿烂的笑容:“梦儿,好久不见!为夫很思念你啊!”
“为夫?”洛梦一愣。
“梦儿,你忘了?那夜我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你抱进了我的房中!在云水天,月神夜,将自己喜爱的女子抱入房中,就代表两人成亲了!”叶图笑起来的时候,带着豪爽之气,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洛梦扑哧一笑:“那可不作数!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叶图立刻抱住了她:“今夜倒是可以弥补……”
洛梦哼了一声:“万一你趁我毫无反抗之力,将那‘噬骨痛’过给我了怎么办?”
“梦儿,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情么?”心底划过一丝苦涩,那簪子在他的颈项上留下的伤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此一时彼一时,你们男人可坏了,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遇见了其他的姑娘呢?”洛梦挣开他的怀抱,眼神带着探究:“你来干嘛?”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叶图又抱了上去,语气再真诚不过,却多了一丝淡淡的痛苦。
洛梦皱眉,将他埋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抬起来,看着他有些不正常的脸色:“你受伤了?”
叶图淡淡一笑:“无碍。”
无碍么?他眼前一黑,直直压向了洛梦。
客房中,燕燕端来一盆药水,用毛巾浸湿,递给了洛梦:“他这是怎么了?”
洛梦一边给叶图擦着,一边答道:“估计是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又连着赶路,这才晕了。”当然,这其中不排除自己的那一簪子给他带来的后遗症。
“都这样子了还急着赶来干嘛?不要命了!”燕燕奇异道:“难道真的是为了见你?”
洛梦还未来得及嗤她,床上的男人已经醒来了,他微笑道:“燕燕姑娘真聪明,在下确实是为了见到娘子!”走火入魔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脑海里闪现的,便是这心心牵挂的美人。
洛梦将手滑到男人颈项上那未痊愈的伤痕上,稍一用力,叶图立刻痛呼一声:“娘子,你这般用力,我会死的!”她走之后,这伤——痛,这心——乱,这才不慎在练功时岔了气。
洛梦不搭理他,心中却思索开来:叶图来大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寻到自己的?
这段时间,席月生倒出奇地未来拜访,安远南也忙着,唯有叶图,借口伤未愈,在沁人府中住了下来。平日里似乎也没见他出去过,洛梦倒有些怀疑起自己当初的猜测了,难道,叶图真的只是来看看自己?
这日,又下起了淅沥小雨,陈文逸过来了。小亭子中,他掸落长衫上的雨水,问向洛梦:“叶图还在?”他前些日子来过,当时,露台上,叶图正从身后抱着洛梦,一口一个娘子地叫着,将洛梦逗得无奈。
洛梦嗯了一声,替他擦拭脸上的水珠:“怎么没带伞?什么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