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逸一僵,心中明了,便淡淡说道:“那就睡会。”说着便将左手轻轻搭在那柔软的背上,看似是想让这美人靠得更舒服一些。
洛梦闭上眼,纤纤玉指却悄悄在陈文逸的背部写道:“这个张爷,我总觉得声音不太对劲!”
文逸面色如常,大手在她的背部移动:“什么意思?”
“那个人,是个公公!”
陈文逸抿唇,写道:“会有性命之忧?”
“这车夫,都身怀武艺!只怕我们去了就回不来!”
陈文逸沉默,写道:“如有不测,你和燕燕只管走!”不用管我!
洛梦淡淡一笑,透过纱帐轻轻在他的脖上一吻:“你是我的人!”妖医的人,还不至于这么落魄!
另一边,张爷闭眼,也能察觉到身边两个年轻人亲密的姿势,心中嗤道:这妖医,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做出这种放荡的行为,恐怕和这公子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呢!想了想,他说道:“姑娘,一会到了寒舍,还请立刻前去给我家主子诊治。因此姑娘身上不用带多余的东西,可交给下人搬往老朽已安排好的住所。”
洛梦明白他的意思,人依旧靠着陈文逸应道:“只有我妹妹身上带着金针,一会会用得着。至于其余的东西,我那包袱中有个黑色的盒子,请张爷吩咐下人万万要小心!”那里面的东西要是出来了,可就有些麻烦。
张爷点头,继续说道:“此外还有事情需要拜托姑娘。老朽知道你的规矩,给患者行医时不愿外人在场,但……”
“张爷可例外。”洛梦直接回答,她会不知此人的心思?
果然不出洛梦所料,马车所停之处,是在荒郊野外,而在这里,居然有座十分之大的宅院。宅院的大门,便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侍卫。
几人跟着张爷进入宅院,七拐八拐,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一座僻静的小院之外。院门外照例是两个侍卫在把守,还多了两个侍女打扮的少女。张爷向洛梦说道:“几位,我家主子身份显贵,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因此需要给各位查身,还请见谅!”话是很客气,却根本没有等他们点头,两个侍女便上前查身,而他则给陈文逸查身。
洛梦早已料到,任由她们查去。燕燕虽有不耐烦,也无法。
查身完毕,四人在前,侍女在后依次进入小院,顺着铺满石子的小路来到一座屋外。张爷推开门,一入眼的是一扇精美的紫檀嵌玉屏风,陈文逸知趣地站住了脚。三人便绕过屏风,即可看到卧榻上正躺着一个人。
洛梦走上前,打量着这个晕厥的男子。只见此人约二十三左右,脸廓极深,眉毛如剑,鼻梁高挺,嘴唇较为丰润,那长长地睫毛正在微微颤动,不知在做什么梦?
回过神来,她将纤手探向他的脉搏,稍作思索,便皱眉问向张爷:“是不是有三日未吐黑血了?”
闻言张爷疑惑道:“是。姑娘,吐黑血不是火蛇蛊的症状么?这不吐了,难道还不好?”他还以为是主子有了好转。
好?“这黑血都堵在了胸口,得放出来!”洛梦淡淡说道,向身旁的燕燕伸出手,燕燕立刻递过了金针,然后又机灵地将这个昏迷的男子扶坐在床上。
金针在男子天突穴扎下,洛梦开始行针,只见男子眉头轻微一动,她立刻说道:“盆!”
守候在屏风外的侍女立刻捧了个金盆进来,端在男子面前。洛梦一拔针,男子立刻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侍女立刻腾出一只手用干净的方巾替他擦拭干净嘴角的黑血,这才退了出去。
燕燕小心地将男子重新平躺在床上,洛梦换了一根针,头也不抬:“干净的方巾。”立刻有侍女递上,她接了过来,小手抚上男子的耳朵,在耳尖中轻轻揉捏,落针!鲜血立刻渗了出来,被白色方巾尽数吸入。
一旁的张爷看着,似乎有些心疼:“姑娘,这血得放多久?”主子可是金贵之躯!平时哪里有点伤,下人都得忙活半天!
洛梦淡淡说道:“快了,这是在退烧。”心中却对这人的身份越来越怀疑。
终于,张爷看着金针拔出,心中暗松一口气——倒好似扎在了他身上一般。却见那妖医又换了针,那少女则解开了主子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身材。他忍不住皱眉,又扎?果然,纤手在小腹下方落下,金针扎入了中脘穴。
洛梦一边行针,一边偷偷注意着张爷的呼吸、神态,心中好笑:还真是衷心护主啊!手上暗暗将真气运入男子体内。
过了一会,她将针拔出,交给燕燕收好。又向一旁的侍女拿了纸笔,在一旁的桌上写起来。写好之后,她递给张爷,想不到此人居然细细看起来,并问道:“姑娘,这最后一剂薄荷叶,似乎没有特别的医治功效呀?”
“薄荷叶可以提神醒脑,祛风散热。中了火蛇蛊之人,都是高热不退,此药怎会无用?”洛梦淡淡答道,心中却给自己提了个醒:此人居然还略通医术,日后可得小心点。
张爷听了,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这……活的红黑色蜈蚣?”
忽然,一声几不可听的呼声传来,张爷大喜,转身快步来到床边,便看到床上的人正悠悠醒来。他立刻噗通一声在床边跪下,紧紧盯着男子的脸:“皇……主子!你醒了!”昏迷了十天了,终于醒了!这个衷心的男人不禁有些眼眶湿润。
洛梦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和燕燕走了出去。
侍女分别带着他们三人去早已整理打扫干净的屋子。推开屋门,洛梦一踏入这里面,便闻到淡淡的檀木香。她打量了一下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