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时鬼迷心窍,忘了心头突然而起的惊诧,吻了上去。
他和乔灼,每天同眠共枕,可说出去谁能相信,他们真的只是单纯在睡觉。
顾子时从来没对乔灼有过僭越之举,偶尔的卿卿我我,也会在擦枪走火前被他及时控制住。
他接近十九岁的身体,三十出头的心。
乔灼不到十九岁。
青涩的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思想在某些方面,依然单纯。
主动吻他,跟他睡一张床,都是太在乎他,想要接近他的体现。
和某种原始欲望无关。
顾子时在自我道德的枷锁下,认为灵魂成熟的自已,不能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欺负她。
尽管若是他想,她肯定愿意给。
此时的吻,纯粹干净。
不掺杂任何欲望。
借此来安抚彼此或不安或彷徨的灵魂。
乔灼额头抵着顾子时的额头:“老公,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知道程天佑?”
“舅舅的儿子”顾子时不知道是谁,可程天佑他还真知道。
这也是前世的事儿了。
也许这个世上叫程天佑的人不止一个,可顾子时只知道一个程天佑。
他推测,正痴心妄想拉乔灼入股的就是他。
毕竟,唯有前世那个后来在国内外掀起巨大波澜的程天佑,才有给乔灼制造麻烦的资本。
顾子时表面平静:“程天佑是不是身高一米八二三左右,长相比较端正?”
乔灼吃惊:“你真的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他?”
说到这里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紧张万分:“那家伙是不是提前去找过你,他跟你说过什么,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这下顾子时可以确定了自已推算的没错。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顾子时故作惊讶:“不是的灼灼,程天佑是我以前在公园玩认识的一个大哥哥……不会真的是他吧?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
乔灼若有所思:“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程天佑?”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
“那时他就有一米八多了吗?”
“嗯。”
乔灼彻底松口气:“不是一个人。”
虚惊一场。
是她太紧张了。
程天佑怎么可能能避开他去见顾子时?顾子时一旦离开乔宅,无论身在何处,陆叔他们都会暗中跟着他,保护他。
她失去过他,失而复得为她带来了喜悦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别人无法想象的患得患失。
让她无法再忍受未来可能没有他的日子。
为了避免他忽然从自已生命消失,或磕着碰着以及其他种种概率也许很小,但未必不会出现的各种意外各种危险,必须得有人时时刻刻保护他,她才能安心。
“舅舅不希望他能有多大成就,哪怕就像其他富二代寻欢作乐虚度一生也行,他给他留下的遗产够他这辈子挥霍的。”
“可他对自已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根本就没有按照舅舅的遗愿,做个普通富有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