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姜时沅捏了捏麻木的手心。
随后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这狗东西把她的伤勒得痛死了。
她摸了摸手臂的伤口,冷眼看着他。
被打了一巴掌,周玉瞬间清醒了不少。
姜时沅褪下了围巾和外套,脖子一侧的伤格外明显。
周玉看得明白,那不是什么吻痕,而是伤。
周玉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有心疼,但更多的是喜悦。
突然想起刚才在楼下,那个男人扔给沅沅的,貌似是药。
“你怎么受伤了?”周玉上前一步,伸出手。
“干你屁事,周玉,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大路朝天,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同意!”周玉打断了她的话,偏执地看着姜时沅,“沅沅,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对我不公平。”
姜时沅不想再纠缠下去,今天就彻底说开吧。
她疲惫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你解释吧,我听着。”
周玉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蹲在姜时沅身前,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沅沅,当初我家里人知道了我在恋爱,就极其反对。我醒来,已经是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了。”
“我想过无数次逃跑的法子,我甚至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我爷爷也没有丝毫心软。”
“后来我假装妥协,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后了,我才拿到了手机。我给你打电话,却一直没打通。我没有证件,我……”
“不过,这一切都怪我没用。后来我努力按照家人的意愿努力,我只想快点回国见你。”
“沅沅,我真的没有骗你。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玉越说越激动,话语也有些颠三倒四。
姜时沅表面一阵平静,但心底却涌起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件事怪谁?
怪周家人?
怪他们无情拆散一对有情人?
但易地而处,他们也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更好的人生。
怪周玉?
怪他还没有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就让她……
但他那时候也不过才十九岁。就像他说的,他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绑上飞机的。
怪她吗?
怪她自己自轻自贱、自不量力。
两个人如此悬殊,她居然脑袋发热就把自己的身心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