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学子们照常早早到了学堂。夫子没来,三五两人地聚在一处说笑。
没一会儿,祝太傅从门外进来,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卫翩翩识趣地站起身。
其他夫子讲学,两队是一起听学。
若是上官静与江妙端讲学,两队是分开的,就得有一队人去旁边房间。
看见卫翩翩起身收拾东西,她这一队的也站起身,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祝之礼皱眉:“干什么去?”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坐下。”
待众人坐回位置,祝之礼才开始讲学。
不愧是太傅,一篇寻常的文章都能引经据典,把深奥难懂的道理讲得浅显易懂。
不知不觉,半日就过去了。
等到散学时,众学子还意犹未尽。
门外,一群学子抱着书挤在一起小声议论。
“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想到我们也能听祝太傅讲学。”
“这么看来,那下午岂不是能听裴大人讲学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程九鸢她们人很好,没那么计较,还是她帮我们抢到校场的,现在都不用跟那些男学子抢了。”
“是啊,之前卫翩翩的师父……”
“想起来,我都觉得有些丢脸。”
卫翩翩路过,紧了紧手上的书,面无表情地快步离开。
程九鸢几人结伴出来,几名学子喊住了她。
“程九鸢,下午你表哥讲学,我们也能一起听吗?”
“这是自然。”
祝锦道:“我们可不像有些人那般小气,把你们当对手。咱们这次的对手啊,是男学子。自然希望大家都能有所提高,在大考时,能发挥好。”
“会的会的,祝太傅讲的,我都能听进去。”
到了下午,从来没见过女学子们如此积极地样子。
当钟声传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门口。
裴玄出现时,仿佛能听到一片无声尖叫。
他身着一袭青衫,背上背着琴,手上拿着一本书,身如玉树,眼眸带笑,不染世俗。
仿佛他身后的烈日都变得温柔起来。
只见他进来,动作轻柔地放下琴,像是十分珍惜。
“各位学子,在下裴玄,接下来的一月,裴某将负责教习各位的礼、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