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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命。

湛欲景察觉她的神色，漆黑眸光深深，低沉道：“轻烟，别害怕，一切只是假装的，她们接不接受都无所谓了，只是要给她们一些时间，认识到，我只会要你。”

宋轻烟迎着他的视线，有一瞬的停顿，忽然问，“阿景，我是不是从前就认识你。”

湛欲景闻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极浅淡地笑了一声，将压抑的痛苦眉眼冲散，十分惊艳决绝。

“说什么傻话，从小就认识，如果可以，上辈子下辈子，都认识，也要永远在一起。”

宋轻烟沉吟着，应道：“嗯。”

或许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但是送到医院之前的那一幕的眼神，此刻在这昏暗的病房里，她忽然觉得草率了，要是玩脱了，让男主就此分裂就完蛋了。

那猩红眼神的刺目视线真的有点后怕。

宋轻烟抬眸看向她，湛欲景也在看着她。

两个人视线交织一瞬。

宋轻烟败下阵来，慌忙收回视线，“几点了？”

“零点。”

“哦。”

生日过了啊。

宋轻烟并不是可惜没有过生日，只是觉得这一天也就这么过了啊。

毕竟生日这一天是他们的忌日。

绕不开的沉重。

“轻烟。”

湛欲景抬起手腕的腕表，看着秒针的走向，眼神格外地认真，“还有半分钟才过零点。”

他抬眸，“生日快乐。”

那一双丹凤眼，情绪极致浓烈。

原本只是极端冷漠的人，却因为她一个人，眼底宛如深海沉浮翻涌，涌现过了太多的情绪。

宋轻烟有些惊讶，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的生日，尽管只是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

但她竟感觉到被祝福的快乐。

“阿景，谢谢你。”

湛欲景起身朝她额头落下一吻。

“轻烟，我准备了礼物的，但是落在了办公室里。”

宋轻烟知道他是在收到信息的时候匆忙赶来，所以一切都显得慌乱。

但是他能够准备了礼物，是不是代表在他父亲飞机失事这件事情上，这相同的日子里，他是释然的。

“阿景，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祭拜你的父亲吗？”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