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用巧克磨着球杆,抬眸看过去一眼,“贺之,你不该小瞧她的。”
许贺之将两人看着,疲倦地眉眼微皱着,玩笑似的说,“我仿佛坠入你们夫妇的陷井?”
这话湛欲景似乎听得悦耳,轻嗤一声,“那就拼尽全力吧。”
两个工作狂的对决,本以为会很无聊,没想到还挺精彩。
宋轻烟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看战况。
在他们对战布局的时候,拿出手机回了几条信息。
在湛欲景最后一颗球即将胜利的时候,她忽然道:“阿景,等等!”
湛欲景动作停顿下来,伏低着身子,抓着球杆成狩猎之势,身姿修长优雅,充满了贵气冷艳之感。
他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了思路,在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会迎来冷厉森然的警告。
包括那些朋友们。
但此刻,他很寻常冷淡地问,“怎么?”
语气甚至于将天然的冷意减去了几分的。
许贺之在一旁温和地舒展着眉眼,笑了笑,抱着球杆看看,到底还能宠溺到什么样子。
宋轻烟走过来,“这颗球让我试试?”
湛欲景,“有把握吗?”
宋轻烟:“只有百分之一吧,不过我拿过球杆再试试手感。”
湛欲景起身收势,将球杆交给她,“那就试试那百分之一。”
宋轻烟转了转手腕,接过球杆,刚刚她仔细看了一场到这里,大概是研究了一下他们走线击球的路线,理论上来说是看起来没问题。
但手生,没有手感,所以只能说百分之一。
她拿过球杆之后,循着刚刚湛欲景的姿势试了试位置,盯着那颗目标的球,“好像有百分之十了。”
“轻烟,等一下。”
湛欲景忽然俯下身形帮她调整动作,那握着球杆的手,和放松着的腰际,靠得极近的身姿。
偌大的一个厅,许贺之觉得自己多余了。
但是作为朋友,在有些时候,是需要具有牺牲精神,给兄弟充当工具人的。
就比如此刻。
湛欲景握着宋轻烟的手,将一个生手的第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提高到百分百,让她的第一颗球顺利地送进了袋网里。
宋轻烟感觉到身侧的身影压迫,那呼吸不经意地落在颈后,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听得见极轻的笑声,一晃而过,仿佛幻听。
湛欲景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起开一些,“轻烟,刚刚有感觉了吗?”
许贺之,“……”他是正经医生,没有多想。
宋轻烟想到刚刚试的那一下,有点手感了。
“嗯。”
湛欲景:“那下一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