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
问的人显然很惊讶,低下头悄声问:“太子怎么了?”
那人左右瞅了瞅,既带了些怕被人发现的小心,又带了些京城土着的高高在上。
揣着袖子看着那人:“太子今年一年都没出来走动过,我估摸着是不行了。”
“啊?我们也只是听过太子身子不好,前几年不是还娶了太子妃冲喜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看太子恐怕是大不好了,连太子妃都没出来走动,你说别的王爷不是太傅之女,就是高门小姐,咱们太子就娶了工部侍郎家的女儿,我看呐,这些小姐们精得很,都不想嫁给病秧子呢。”
聊的太尽兴,以至于前面传来的马蹄之声都没听到。
等到了跟前之时,这老京城土着也没了之前的傲气,和别人一样吓的脸色苍白。
幸得骑马的人心里是个有数的,远远看见两个人站在中央不避让,提前拉了缰绳。
一旁打听消息的土包子连连朝马上人作揖,看到来人之时愣了愣,拉着慌神的老土着往边上走了走。
“那是谁?看着真是好风采。”
老土着的眼神都随着骑马的人走了,听见后愣了一会才道:“这位可是京城第一贵公子,永安侯家的世子,去年的探花郎赵大人,之前你问的那些小姐们都闹着非他不嫁呢。”
土包子也看了两眼,除了面容俊秀外实在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宋安时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她想给自己算一算,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眼皮跳个不停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小事,但是在宋安时这些人眼里,里面的名头可大了去了。
她伸手想要按住眼皮让它不要跳的这么厉害了。
上一次跳还是在去青州的时候,那这一次是……
宋安时福至心灵,刷的一下站起身,打开门就大步朝外走。
他回来了!
尹知渡听见隔壁的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拿刀就要出门,走到门边仔细一听,却听到一阵纵马声。
他垂眸想了想,还是没有走出去,看着手上窄而长的的刀,甩手脱开刀鞘,一阵破空声,刀好好握在手上,但是刀鞘已经出现在五十步开外的圆桌上。
学刀剑,最基础的是力道,其次便是速度,当入了臻境,看的便是掌控。
你的刀到底是你手上的器具,还是,你本身的一部分。
尹知渡舞的虎虎生风,吹落的干枯黄叶甚至也能被一分为二,利落的从中间砍断。
门外宋安时刚走到便看到策马而来的赵修和,赵修和慢慢拉下缰绳,从府门前经过时朝着宋安时伸出手。
宋安时两步下过门前的台阶,不管门口惊疑不定的人,直接搭上赵修和的手,借力跨上赵修和的马背,宋安时好像听到了赵修和的笑声。
她紧紧抱着赵修和的腰,这一次罕见没有作乱。
她真的有很认真的在想他。
不然也不会那么冒失地想要去永安侯府看看,也不会那么急切的和吴春秋对上。
她真的很想。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赵修和一点都没有因为宋安时的这句抱怨而生气,相反因为宋安时这句话里透出的想念,赵修和几乎立刻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宋安时喋喋不休:“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