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女孩子家啊,不要管他们这些烦心事,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都跑偏了,总之啊,你可不能被那个家伙的外表给欺骗了,不好那么快叫他称心如意的,否则我也是要怄上好几天的。”
宋安时其实并不在意永安侯府的人怎么看待她,只不过善意总比冷漠和恶意要舒服一些。
宋安时笑着回:“我不一定舍得让他等这么久。”
端慧郡主愣了一下,然后噗嗤笑开,半含打趣:“我这儿子从青州回来就不对劲了,去了一趟孟州像是着了魔一样,我看你这个丫头呀,可不像是舍不得的样子喔。”
到底还是有些许意难平,她那么好的儿子,为了这位姑娘奋不顾身的,端慧郡主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么想要某样东西。
除了,眼前人。
宋安时笑着叹了一口气,惊人的坦然:“我以前是害怕自己身上的麻烦事沾染到他,不过现在想想,就是因为有这些麻烦事才要及时行乐才对。”
端慧郡主眉心一跳:“小姑娘真潇洒,看来我们赵大公子的魅力不够啊?”
宋安时站起身,向着端慧郡主行了半蹲礼,才慢慢站起身:“郡主,我遇见世子的时候才九岁,那一年他十二。”
“我记了他整整有十一年了,去年在青州碰到,我很欢喜。”
端慧郡主敛了敛笑意,宋安时已经点头后退离开了。
知道了朝堂上的消息,见过了端慧郡主,至于有没有打消她心里的困惑?宋安时不能确定,但她既然上了京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伸手在袖口摸了摸装进去的玉佩,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铜钱。
想着赵修和也快回来了才是,算算路程,最久也不过五天,应该就能到了。
但是魏王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呢?
还是要借着别人的手才好,既然都已经挣了这么久了,还是要继续争下去才好。
众生流离的时候他们视而不见,高坐金台之上笑谈间勾心斗角,全拿百姓做棋子筹码,亦或弃之如履;现在轮到偿命的时候却演起了什么兄友弟恭。
宋安时时常觉得自己可能有什么他国血统,否则这么想要造反是怎么回事。
啧,她这个人啊,真是一点三从四德君臣父子都没学到啊。
最好是大逆不道,宋安时觉得与她最是相配。
旬乐把人带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安心,仔细想了想更想抽自己几巴掌,把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带进了永安侯府,这叫什么事啊?
再说本来就是个骗子,要是和赵修和清清白白,那他不和坑兄弟一样吗?
越想越觉得不安定,旬乐甚至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其实也不能怪旬乐,宋安时专业做骗子这么多年,对于旬乐这样的读书人,更是信手拈来,不费什么功夫就能哄得人团团转。
现在醒了神还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特殊,旬乐强笑着和众人推盏几轮,还是忍不住匆匆告辞。
赵桓正觉得惊讶,单手也只能跟在人后面匆匆送客,虽是前院宴客,但赵桓的同窗还是安排在了后面,总不能和那些宗亲一起。
毕竟宴请宗亲是商量一些事情,宴请赵桓的同窗完全是永安候给自己同脉的官员一个定心丸罢了。
这次皇帝看着是比较生气,对着永安侯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以至于永安侯一派都有些慌神,但是永安侯却一早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正好他心里也有些计较,便让赵桓宴请自己的同窗发出个信号罢了。
赵桓几大步上前,正想问旬乐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才走到中厅就看见自家小妹也正在往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