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三十招未到,胜负已分,这燕十六的剑法之高,当真匪夷所思,那更别说是寒剑山庄的庄主凌岁寒了”。
江依依说道:“这岳东来武功原本就不高,在我们六大香主之中排在最末,那天非要强出头,败了那也是自取其辱”。
那人说道:“我看就是白云阁香主肖尽南出手,六十招之内也必败无疑”。江依依沉默了一会,说道:“这燕十六与陆云峰剑法相比,孰优孰劣”。只听得那人缓缓说道:“我看不分伯仲”。
凌霄城心想:“依依的师兄果真见识不凡,燕叔叔在江湖上极少露面,武功更是极少显露,当下除了我们山庄内的人之外,恐怕没人知道燕叔叔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他依稀记得在他七岁那年:“西域天山派的一位剑客前来拜庄,那些天风雪交接,爹爹不慎得了风寒。那剑客却指名要挑战爹爹,说道:“素闻寒剑山庄的剑法独步天下,闻名江湖,今日千里迢迢从西域冒雪前来讨教,还望凌庄主不吝赐教”。爹爹见此人咄咄逼人,背负七尺长古剑,有恃无恐,似乎稳操胜券。若是平时,爹爹自是不会叫那拜庄的人失望,但当时爹爹得了风寒,不能出战,于是燕叔叔便替爹爹接下了挑战,说道:“我是山庄的管家,我们山庄的主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前来挑战的。若是你能过了我这一关,再来向我们庄主挑战也不迟”。那剑客说道:“你是谁,我的剑下从不斩无名之辈”。燕叔叔说道:“那就得看你的剑能否斩我这我无名之辈”。爹爹把我推入后房中,说道:“城儿,你躲进去,莫要被你叔叔的剑气伤着了”。我当时还心想:“剑气还能伤到人?”。趁爹爹不注意,我偷偷的透过窗户看燕叔叔和那剑客斗剑”。
“燕叔叔使用的是一柄软剑,那剑客用的却是把生锈的铁剑,起初我一直很担心,燕叔叔的软件柔软无力,似乎总是提不起力气,而那柄铁剑却蛮横霸道,生劈猛砍,叔叔处理极为不利。但是我看见爹爹似乎一点都不为燕叔叔担忧,还面露悦色,我心里急道:‘爹爹这是怎么了,叔叔都要被那人伤到了,怎么还不出手呢’。但是我看到爹爹始终坐在那里,专心的看着两人斗剑,燕叔叔的软剑如灵蛇,如狡兔,那剑客的铁剑如铁盾,如坚石。斗了五十招之后,我也渐渐的懂得了一些,虽然那剑客剑法凌厉生猛,却丝毫伤不得燕叔叔。又过了二十招,燕叔叔那柄软剑犹如灵蛇出洞一般缠住了那柄铁剑,那剑客面如死灰,呆呆的站在原地,我欢喜的从后房跑出来,拍手叫道:‘燕叔叔好厉害,你教我好不好’。燕叔叔说道:‘你爹爹的武功呀,胜我十倍,你还要不要我教你呀’我说道:‘我要跟叔叔你学,也要跟爹爹学’。”
“我看见那人听到我们的对话,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冷汗直下,当时风大雪也大,我见那人不停的冒汗,问道:‘叔叔,你很热么’。那人眼神凶恶的看着我,我躲在爹爹的后面,却发现他眼睛里却透露着一丝绝望。只听爹爹说道:‘冷掌门,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介怀’。只听那人喃喃说道:‘我自负剑法天下第一,却被庄内一个管家打败,我冷某人有何面目再以此剑再闯江湖’。说完只听得‘叮’的一声响,他那柄铁剑竟被他用内力震断了,很快那人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凌霄城还在回想着自己七岁那年的事情,只听得依依师兄说道:“而我担心的正是在此,我们碧水湖的剑法在江湖上比之一般门派虽属一流,但比起寒剑山庄,逍遥派,却是远远不如。我们若想在剑法的造诣超过此二门派,实在是难如登天”。凌霄城听到他一声轻轻的叹息,继续说道:“当年天山派的掌门冷青松败在燕十六剑下,从此不再使剑,这反而促使他下定决心不再在剑法上与寒剑山庄一较高下,继而开创了威震天下的一十六式‘六阳乾坤掌’,令江湖中人钦佩不已”。
凌霄城心想:“原来这天山派的掌门冷青松就是当年败在燕叔叔剑下的那个剑客,他自创的那‘六阳乾坤掌’不知道还能否抵得过叔叔的那剑法”。
只听得江依依说道:“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凌霄城听的她语气中颇有些担忧和无奈,江依依停了一会,说道:“可我们六大香主中,除了我能理解,支持之外,其他五位香主都。。。。。。都。。。。。。”。凌霄城心想:“原来依依师兄也想效仿冷青松,只是不知道他要开创什么掌法,还是什么拳法,刀法。还有那些什么香主都不支持他的做法,那定是难做的很了”。
那人说道:“没错,就算没有人理解支持我,我也不会放弃”。言语中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江依依温柔说道:“我是永远支持你的”。只是说到最后,声音极小,怕是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了,但凌霄城听来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心想:“永远支持他,江姑娘说永远支持他,哎呀,我怎么感觉心里这般难受”。想起在那无名谷中,江依依身受那“阴阳合和掌”的毒性,娇弱无限,想起她毒性发作时,那****难耐的眼神,心中怦然心动。可是即便如此,江依依对自己却永远如同对待一个外人,即使他们曾经患难过。想起在自己面前,江依依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而眼前,江依依那温柔的声音想起,心中对对她师兄真是千百个羡慕嫉妒。
只听得那人说道:“依依,这件事我在一年前就在做打算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时机而已。这些天趁着其他五位香主锐气已失,明天我就要向他们坦明此事,这件事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都要将此事落实下去”,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他人辩驳。
江依依说道:“好,无论你做什么,我总是会跟随你,支持你的”。两人相视了片刻,江依依说道:“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一直为在为派内的事情烦忧,我却帮不上忙,你没有怪我吧”。语气温柔无限,凌霄城听在耳中,如沐春风,明明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心中一阵激动。
只听着那人说道:“好了,天色已晚,这儿风大雨大,我们回去吧,明天还有事要办”。江依依急道:“师兄。。。。。我”。那人说道:“怎么了?”。江依依本来有无数的话要说出来的,但是看见师兄一脸的倦意和不愿继续呆下去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终于还是的咽了回去无奈的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凌霄城待两人走远,呆呆的又坐了一会,心中思绪万千,在那无名谷中,他就一直很期待着能见到江依依口中的那个师兄,一直都在好奇江依依为何每每提到师兄,总是充满了怨气。凌霄城一直生活在寒剑山庄,除了自己的母亲和一些侍候自己的下人,从没有见过其他的女人,更别谈什么男女之情,此次出的庄来,见到江依依,便对她产生爱慕之情。两人经过在那无名谷中的独处,凌霄城更是早将江依依视作自己的唯一喜欢的人。他生性腼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是了解甚少,此番来到碧水湖,见到江依依对他师兄的浓浓情意,心里充满了无限惆怅和愁闷。
凌霄城见天色已黑,沿路走回房间,他既知道听雨轩才是江依依的居所之后,对这个他一直住的地方便没了多少期待,内心反而更加的失落了。走到房前,见房内的还亮着火,不禁好奇,走进房内,只见啊碧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凌霄城见啊碧婀娜的身姿随着浅浅的呼吸颤抖着,心想:“这里难道是啊碧的房间么”。刚一想一会,啊碧就醒来了,说道:“凌公子,你去哪里了,那么晚才回来”。
凌霄城自然不敢告诉她自己去了听雨轩,只得说道:“外面空气清鲜,我随处走走”。啊碧笑道:“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空气怎么清鲜法了”。凌霄城生怕啊碧看出什么,说道:“那么晚,你还不回去?”。啊碧说道:“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呀,你叫我去哪里”。凌霄城心里一阵难受,心想:“这里果然不是江姑娘的房间,原来是啊碧姑娘的”。他本来还抱有幻想的,听啊碧一说,心中更是难受。啊碧见他眉头紧锁,说道:“是依依香主叫我安排你来我这里的,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凌霄城急忙说道:“不是的,我很喜欢这里”。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确实有些失落,心中老是想着江依依的身影。
啊碧忽然说道:“你喜欢我们依依香主吗?”。凌霄城没想到啊碧竟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一怔之下,没有回答,啊碧继续说道:“我们依依香主长的冰雪聪明,自然是人见人爱,许多男子见了她都是连魂都给丢了”。凌霄城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敢说是,又不能说不是。啊碧看着凌霄城,凌霄城这才发现啊碧一张圆圆的脸,清秀绝伦,只是稚气未脱,让人一见到就忘记了烦恼,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凌霄城笑道:“你家依依香主怎么会看的上我呢,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罢了”。啊碧盯着凌霄城看了一会,“噗呲”一声,笑道:“我还道寒剑山庄的少庄主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呢,原来也是会被我们依依香主给迷住呀”。凌霄城说道:“我算什么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见到你家依依香主,我连魂都丢了”。啊碧笑的更开心了,说道:“嗯,不过你果然与众不同,很多男人总爱盯着我们依依香主看,嘴里却说不喜欢,其实呀,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你就不同了”。
凌霄城说道:“我怎么不同了”。
啊碧低头说道:“因为。。。。。。。。。反正你就是与他们不同了,你也别问了”。凌霄城见啊碧脸上绯红,身子微颤,关切的问道:“啊碧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啊碧说道:“我没有,凌公子,我有件事想请问你”。
凌霄城见她脸色庄重,正色说道:“啊碧姑娘有什么事请尽管说”。
啊碧说道:“那天在船上,我们香主说你们困在什么谷中半月有余,是怎么回事”。凌霄城听到啊碧这般问,心中极为难。想起那天在船上,啊碧和小云一听江依依生怕她和凌霄城在无名谷独处的事给其他人知道,两人竟先后出手欲杀害他,心中发誓对这事不再提起。此时听到啊碧又问起,竟冷冷的说道:“这事你有何必又提起,你和小云为了替你们依依香主保守这个秘密,不是要杀了我而甘心么。难道这世上只有你和小云才会敬你们香主,爱你们香主,我凌霄城便是说话不作数,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么。。。。。。。。”。
啊碧见凌霄城一说起这事,情绪激动,赶紧说道:“凌公子,你不要误会,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问了,其实我。。。。。。。。。。”。
凌霄城气恼她以为自己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好让天下人知道他和江依依有过这样的一段经历,心中自然没好气,但转念一想,她们这般敬爱江依依,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说道:“我刚才说话语气重了一些,还请啊碧姑娘见谅”。
啊碧说道:“我心中自然不会怪你”。忘了一眼凌霄城,说道:“我走了,这里虽然简陋比不上依依香主的听雨轩,但对你养伤却大有好处,你好好休息”。凌霄城看着啊碧出去的身影,内心混乱无比。
第二十章:商议大事
啊碧走后,凌霄城呆呆的怔了一会,心里一直在想啊碧说的那句话:“你喜欢我们依依香主吗?”。凌霄城心想:“我自然是喜欢依依姑娘,啊碧姑娘为何要问这些。哎,这些小孩子也真是,没事跑来问这些大人的事情”。啊碧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在凌霄城眼里自然便是个小孩子了。
但想起那天出谷后,在树林中江依依将一对无辜的青年男女杀害,而那对男女只是因为在树林间亲密无意被江依依发现而惨遭杀害,更匪夷所思的是那男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被江依依说成是花心,而女的更是被说成是无用,没有管住自己的男人。想起这些,凌霄城心中便百感交集,在听雨轩中,江依依对她的师兄是何等的温柔,哪有先前那般骄横无礼,令人捉摸不透。
凌霄城刚躺下,忽觉体内有股真气四处游动,丹田之中有股暖暖的气流升起,心想:“江姑娘师兄说我体内贮存的是太乙真气,连那薛子飞都误认我是太乙门下的弟子,难道我体内真有这名震江湖的太乙真气,这太乙真气是从何而来?”。凌霄城摸着自己胸前,感觉有一张柔软的东西藏在里面,凌霄城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坐了起来,拿出那张动物的毛皮,正是那张在无名谷中刻有各种小人姿势画的毛皮,凌霄城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些小人画捣的鬼,这因缘巧合竟然练的是这太乙门的绝世内功心法,当真是巧合无比”。一想到自己身负绝学,忍不住的想立刻回到寒剑山庄,好叫爹爹和妈妈大吃一惊才好。
这刚一躺下,又感觉精神抖擞,毫无倦意,原来这太乙真气是随意念而动的,之前凌霄城虽然习得这太乙真经上的内功心法,但一来所学甚浅,体内真气不多,二来连凌霄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习的这太乙真经上的内功心法,这真气随意念而动自然无处说起。但方才在听雨轩中听到江依依的师兄说自己习得了太乙真经上的内功心法,这一下总算明白了为何在罗家庄中那李子木下的两个弟子撞到自己反而被震伤,为何薛子飞问自己是不是太乙门的弟子,为何啊碧要伤自己时,反而被震飞了出去,小云还说了一句:“这小子武功倒是稀奇古怪的,倒是与太乙门的武功路数挺像的”。想到这些,不禁暗自欣喜,心想:“有了这护体神功,别人都伤我不得了”,不禁暗暗惊喜。
这真气在凌霄城体内周遭穴位游动,犹如一股水流,有说不出来的舒服,凌霄城心想:“那江姑娘的师兄说到我体内真气浑厚,学那剑法刀法,拳法掌法易如反掌,不知道是真是假。果真如此的话,下次爹爹要我学剑法的时候,可再也不能找借口搪塞了,这次回去定要好好请爹爹传授剑法,再也不要被江姑娘瞧不起了”。刚才江依依说自己的武功没多大了不起,稀松平常,心里便暗下决心要好好学习剑法,好让江依依大吃一惊。
凌霄城又看了一边那张动物毛皮上的小人姿势,从“口诀”,“心法”,“驭气”,“聚气”,“养气”依依看过来,“口诀”,“心法”靠着死记硬背倒也背的滚瓜烂熟,但如何“驭气”,如何“聚气”,如何“养气”,看着那些小人的姿势,也只是明白一二分而已,不能理解这里面真正的含义,心想:“回去请教爹爹,定能看的明白”。
当下收起那张动物毛皮,想起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想起在苏州和江依依第一次见面,想起在那苏州城中,自己为江依依出头,后来江依依伤了两名李子木门下的弟子,被李子木震下山崖,在那无名谷中和江依依独处了半月有余,心想:“江姑娘深爱着她的师兄,自然对我无意,而我此生却是要为江姑娘魂牵梦萦了”。一想起江依依终日和师兄生活在一起,心中顿时烦闷无比,愁苦满肠。但转念一想:“江姑娘和她师兄认识比我前,自然是比我更亲近了,两人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我在这里瞎惆怅什么呢”。一想到此节,心里又顿时舒心了许多,又想:“假如江姑娘嫁给了她师兄,我又该如何”。想到江依依以后要嫁给她师兄,心中又暗暗失落了。
在胡思乱想中,凌霄城沉沉睡去。待到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忽听得门外有许多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