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母信了,半高兴半忧伤地说:“他从小就会读书,从没让我操过心,相反,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esp;&esp;“李夫人不必介怀,令郎乃人中龙凤,定会平步青云,身居高位的。”
&esp;&esp;“承你吉言。”
&esp;&esp;邵芸琅回到自己的小院,脑海里一闪而过“嫁给徐良美”的选项,随即摇摇头:不可不可,玩不过那老狐狸!
&esp;&esp;柔佳郡主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马车里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
&esp;&esp;她当时其实是有些理智的,只是浑身酸软无法动弹,赵殷晟阅尽千帆,很懂得如何让女人舒服,她便一时忘了该反抗。
&esp;&esp;事后赵殷晟也醒了,两人目瞪口呆,显然都没料到会是对方,再然后就是被府上的人找到了,她还记得车门被推开时,外面汇聚过来的目光,如锋芒在背。
&esp;&esp;“啊啊啊啊……”柔佳郡主羞耻地想死,可更想让赵殷晟以及幕后之人死!
&esp;&esp;侍女跪在床边不知所措,柔佳郡主坐起来,阴沉地盯着她问:“之前出去寻我的那些人,列个名单给我。”
&esp;&esp;侍女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郡主放心,那些人……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esp;&esp;柔佳郡主明显松了口气,又问:“那国舅府那边的人呢?”
&esp;&esp;“奴婢不知。”
&esp;&esp;柔佳郡主用力抓着被子,瞪了她一眼,又问:“母亲可有派人去查邵芸琅昨夜的动向?上回没毒死她,如果她知道是我下的毒,必定会报复。”
&esp;&esp;“奴婢……不知。”
&esp;&esp;柔佳郡主抄起枕头砸向她,神情狠厉,“什么都不知,要你何用?”
&esp;&esp;那侍女跪着向外爬,额头上的伤口碰都不敢碰,哭着说:“奴婢这就去问,郡主息怒。”
&esp;&esp;“快滚!”
&esp;&esp;没过多久,柔佳郡主就得知了邵芸琅昨夜下山的消息,长公主亲自来告诉她的。
&esp;&esp;“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干的!”柔佳郡主眼睛通红,抓着长公主的袖子喊道:“母亲,杀了她!杀了她!”
&esp;&esp;“你冷静些,这般疯疯癫癫成何体统?”长公主一巴掌拍醒她,怒斥道:“你的怀疑我知道了,但这不可能,她昨夜子时就已经回到了溪源庵,而你出事是在子时后。再有,她一个庶女,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拿什么算计你?”
&esp;&esp;她也是刚知道女儿还曾毒杀过邵芸琅,这要是被武侯府知道,未必不会替这庶女出头。
&esp;&esp;“我不信,她肯定有问题,否则怎会那么巧,她一下山我就出事了?”
&esp;&esp;“别闹了,你还想听听别人的消息吗?”长公主先说了几个平日与她不对付的人,但不是能力不足就是有不在场证据,都可以排除。
&esp;&esp;“杨钺动机最足,但他昨夜在护城河边放了一夜的灯,许多百姓都看见了,但也不排除他故意误导我们,毕竟杨家高手如云,他只需要一句话吩咐下去即可。”长公主始终对杨钺耿耿于怀。
&esp;&esp;“不可能是他!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柔佳郡主咆哮着,但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杨钺厌恶她,就是她死了,他也不会动容的。
&esp;&esp;“不过有件事有些奇怪,有人看到杨钺比赛时,他的包厢里出现过两个女人,虽然看着不像,但不排除就是邵芸琅主仆。”
&esp;&esp;长公主一句话令女儿彻底崩溃了,“他们关系何时这般亲密了?一定是假的!”
&esp;&esp;“你可还记得,上次杨钺问你要走了檀香?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查下毒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esp;&esp;“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们查到那个徐家丫鬟头上了?不对,那丫鬟也认不出我们。”
&esp;&esp;“但出面的是檀香,那丫鬟只要说出檀香的特征,杨钺一定会查到她的。”
&esp;&esp;柔佳郡主呆呆地坐着,“母亲,上次被她逃过一劫,这次我要她死!”
&esp;&esp;长公主不欲与武侯府为敌,并不赞同杀了邵芸琅,“要一个女孩的性命不一定要直来直往的动手,容易给人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