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他?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听说是她教养嬷嬷的孙子,二姑娘真善良。”
&esp;&esp;“跟上,看看他去哪儿?”
&esp;&esp;长戈这张脸在京城也很有辨识度,不方便玩跟踪这一套,于是打发了一个随从去。
&esp;&esp;杨钺到一边的酒楼等消息,刚进门就听到滕安之在二楼叫他。
&esp;&esp;“杨小爷也来吃酒?不如拼一桌?”
&esp;&esp;杨钺自然答应,到了二楼厢房才发现三皇子也在,还有乔家的几位成年公子。
&esp;&esp;“打扰了。”杨钺行礼后坐下来,思索着这群人在密谋什么。
&esp;&esp;厢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还没想好怎么跟这个纨绔子相处,平日里也不是一个圈子玩的。
&esp;&esp;“怎么不说话?是不欢迎我来?那我还是告辞吧。”杨钺冷淡地站起来。
&esp;&esp;三皇子周晁燊赶紧笑着说:“可别,难得能和六郎你坐在一起喝酒,不如我们先喝几杯?”
&esp;&esp;杨钺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戒酒了。”
&esp;&esp;“你……”乔家三郎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你故意的吧?看不起我们三公子吗?”
&esp;&esp;“不敢,确实是戒酒了,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杨钺痛快地喝掉三杯茶水,对三皇子说:“三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在这里喝酒?”
&esp;&esp;“父皇刚考校完功课,本殿出来放松放松,也与几个朋友探讨一下之前的两起案子。”
&esp;&esp;“哦?什么案子能难倒三殿下?”
&esp;&esp;“不就是城西指挥使和辽东使臣的命案,你不会没听说过吧?”乔三郎一脸嘲讽,他实在看不上这个靠家里庇佑的纨绔子,不明白三皇子喊他来做什么。
&esp;&esp;杨钺挖了挖耳朵,玩世不恭地笑着,“这么大的案子我当然知道,不过不是都结案了吗?”
&esp;&esp;这京城里,没什么命案是结不了的,但怎么结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esp;&esp;这两起案子杨钺再清楚不过,人都是死在他手里的,甚至就连定案的凶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esp;&esp;我想挖三皇子的墙脚啊
&esp;&esp;他自顾自地喝着茶,并不接话,三皇子略显尴尬,咳嗽一声说:“六郎你跟四皇弟关系好,可否帮忙说和说和,此事黄大人也是不得已,反正那魏仁怀也不是完全无辜,用一个死人交差是最好的方案。”
&esp;&esp;杨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破案高手是这么来的,三皇子……你亏不亏心?”
&esp;&esp;“放肆!”乔家几兄弟纷纷拍案而起,围着杨钺怒视着他。
&esp;&esp;杨钺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在欠揍,语气就更欠扁了,他说:“别一副理亏的模样,你们加起来也打不过我,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esp;&esp;他站起来,弹了弹衣袖,对在场的人说:“我与四皇子不熟,和事佬找我不合适,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esp;&esp;三皇子听到前半句面上一喜,拦着人说:“六郎可能对我有些误会,经我手的案子绝对没有糊涂结案的,这两起案子我也参与过,确实很难找到凶手。”
&esp;&esp;杨钺心道:废话!凶手就站在你们前面啊!
&esp;&esp;“其实要我说,东辽使臣死就死了,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死一个使臣算什么?还非得给什么交代,有本事,让他们战场上找我们要交代!”
&esp;&esp;“哼,你说的容易,你父兄在战场上杀敌,九死一生,你就只知道在这京城吃喝玩乐!”乔三郎愤怒地指责道。
&esp;&esp;杨钺无语地看着他,“原来你知道那是我父兄啊,我杨钺好歹姓杨,心安理得地享受家族庇佑,你乔宴平又凭什么在这京城享福呢?午夜梦回,想起死在边疆的战士,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