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话说的丁春花心花怒放。
她一个农家女,就是凭着这副皮囊进了城吃上了商品粮,可不得好好保养着。
“月月啊,你说的太夸张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年轻。”
沈月月克制着不看她能夹死蚊子的眉间竖纹,继续昧着良心夸,“我还能骗您不成,我们这么走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俩是姐妹呢。”
“沈月月,你未老先衰的挺厉害啊,眼睛也瞎了,不在家藏着出来吓唬人干什么。”郑长平冷着脸进了门,眼底都是嫌弃。
这个沈月月心眼不诚,上高中就烦她,自己都躲得那么远了,她还阴魂不散,顶顶的讨人厌。
“长平,好久不见啊。”沈月月颤着声音唤了一句,眼眶立即就红了。
这么多年没见,郑长平瘦了也壮实了。
皮肤晒出了古铜色,可在她眼中依然是那个青春洋溢的少年郎。
这是她多年以来未曾醒来的梦。
郑长平被沈月月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这要是他媳妇这么看他多好啊。
换个人真的是吓人。
“咱俩不熟,顶多算是同学,见面一笑就过了,以后别来找我,我媳妇看见不乐意。”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
丁春花看沈月月抹眼泪,一下子就火了,“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就中意她,你只要是我儿子,她就得进郑家的门。”
“我爸不是要给你离婚吗,你痛快的去婚姻登记处签字,让爸娶她进门,也就如您所愿进郑家的门了。”
“你放屁。”丁春花眼睛瞪得溜圆,她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
沈月月吓得都不敢哭了,她是想做郑长平的新娘,不是做他的后娘啊!
“郑长平你疯了?”郑长兰挎着朱伟胜的胳膊进门,气啾啾的冲到了郑长平的面前,“你和安鑫都撺掇着妈离婚,你们两口子都不是东西。”
“咳咳。”朱伟胜谨慎的四下一看。
这个长兰怎么就不长脑子,非得去惹安鑫呢。
以他的观察,安鑫绝对是鬼附身了。
正常人谁那么作。
“你谁啊你!”郑长平就跟看见脏东西似的后退了一步,“烦人精一个不够又来一个。”
郑长兰还想上去跟郑长平理论,被他瞪了一眼,嘴颤了两下终究是没敢开口。
“话我已经带到了,谁要是再不识相,我就去相关部门告你们破坏军婚,我倒要看看谁头铁。”
说完,郑长平也不管所有人的反应,大跨步的出了门。
他昨天才跟安鑫说了处对象,今天搅事精就上了门,这不是耽误事嘛!
郑奶奶送郑万里两口子坐车回家,刚到大院门口就碰见黑着脸出来的郑长平,“这是咋了?”
“我妈给我爸找新媳妇呢,您别跟着凑热闹了,跟我去找孩子玩去吧,闹腾。”郑长平不由分说的挎着奶奶往外走。
“就你促狭,后娘哪有亲娘好。”
“我爸要是真给我找个后娘,说不定真比这亲娘好。”
“有机会把她们娘仨户口迁回来吧,到时候就啥也不缺了。”
郑老太太无奈的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你二叔和二婶给安鑫留下的粮票,让她好好的补补,不能亏待了自己。”
郑长平接过粮票,心里说不感动都是假的,“我提前回去办这个事,不会再亏着她们了。”
俩人还没走到巷子口,就见郑万志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牵着一个,哭天抹泪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