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把安鑫搂进了怀里,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用手拍打着哄睡。
“你笑什么呀?”安鑫感觉到郑长平胸腔的起伏。
冷哼一声,生气的掐了他的腰一把。
这人一点不配合。
她好不容易有感而发,剖析一下内心,这一笑给她整得说不下去了。
这种情绪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真是无语。
“你很好,特别的好,没人比你好。”
郑长平用脑袋蹭蹭她,“我懂你的意思。”
他媳妇不是菟丝花,而是向阳而生的大树。
自然要站在盛阳下与他并排而立。
做不来小意温柔,柔柔弱弱。
别的夫妻相处可能是浓情蜜意,他们二人是互相成就,互相搀扶。
自小无人依靠,她媳妇承担的比一般人多得多。
今天要不是他媳妇,换谁能把二叔拉回来。
“你辛苦了……”
郑长平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话茬,声音低沉的安抚。
安鑫沉沉睡去,再睁眼,已经是夜里三点了。
郑长平没睡,小棉被都给安鑫盖着,就那么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安鑫抿嘴。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妈呀,胡子拉碴的。
大晚上的,这也太瘆人了。
“我送你回家吧,我再回来守着。”
郑长平摇头,“太麻烦了,待会天就亮了,我去做治疗。”
实在是受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他以前还怨自己不在家照顾不了媳妇,可这在家也是没啥用,净添麻烦。
“你别急,欲速则不达。”安鑫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这人一晚上嘴角都急出了血泡。
安鑫把被子给郑长平盖好,去车里拿的水壶,给郑二婶和郑长平倒了些水喝。
郑二婶这会也放松了下来,一脸的后怕,“安鑫啊,你要是不进门,我就去追郑夏夏了。
你二叔要是躺那没人管,怕是这会……”
安鑫用胳膊揽住她,“吉人自有天相,二叔手术很成功,你可得保重自己,以后日子长着呢。”
“我知道。”郑二婶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