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鑫的脸唰的就红了,硬着头皮从窗户往卧室看去。
“武建邦都赖你,你还我闺女的命。”小凤精神状态癫狂,一直在反复说一句话。
嘴里骂着,眼睛不停地逡巡,看到的东西都要被摔到地上。
武建邦虽然闪躲,可最多的是在护着的妻子,脸上的悲伤都能溢出来。
安鑫叹了一口气,那个女同志明显是生病了,这种情况根本不是婚姻的问题。
她来的确实没有用,邻居大姨吐槽的没错。
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发泄够了,小凤脖子一挺,眼睛泛白,直勾勾的躺了下去。
建邦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匆忙查看了一番,将人放在了床上。
让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个小男孩帮着照看,他一脸愧色的往外走。
安鑫这才发现,这个叫建邦的男人腿脚不利索,身板却挺得笔直。
武建邦对着围观的邻居们挨着道歉,脸上全是苦涩。
邻居们抱怨了几句,摇头叹息的回家了。
要不是气极了,她们也不忍心难为人。
那些光膀子的男青年却很不屑。
武建邦前几年在大院里可是出尽了风头。
一样的年龄,他们这些人被拿着比较,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回轮到他丢脸了吧。
活该!
武建邦冷硬的脸庞此刻涨红,搓着手对蔡大妈道歉,“又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不好意思的赶紧弯腰,收拾地上的垃圾。
蔡大妈很是怜惜,说着话就开始帮忙,“建邦啊,大妈是看着你长大的,实在是不落忍。
今天你也别逃避了,刘干事是民。政上的,跟你们退伍军人对口,说不定她们有办法呢。”
安鑫看蔡大妈动手,赶紧找了个垃圾桶,帮忙收拾碎碗渣子。
十分钟后,蔡大妈去邻居家借了两个板凳,四个人沉默的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武建邦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撕开伤疤,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原来在雪域高原戍守,接送军属的车在路上遇上了雪崩,连人带车全被埋了。
“我们一营是第一批到达的救援队伍。
事故车辆受损严重,救援途中发生了爆炸,引发了二次雪崩。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把所有人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