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床大夫察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
上头都知会过要特殊照顾,清官难断家务事,就在医院断断吧。
出了病房,管床大夫把郑家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谁也没有幸免。
一个个被凶的跟小学生似的,都没敢抬头。
“病人醒了,最好的结果就是瘫床上了,你们家属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别再刺激他。”管床大夫入戏挺深,摇着头可惜的走了。
众人沉默的进了屋,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春花,咱俩风风雨雨几十年,也许就这命了。
我不怪你,咱俩离了吧。”郑万志不自觉的放低了音调,
丁春花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只是恨郑万志背着自己改了存折,她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啊。
他要是和以前一样听话,不就不会挨打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以后郑万志要是躺床上了,那不是任她摆布。
工资她拿在手里,到时候让儿子和儿媳妇伺候病人。
安鑫她们要是不愿意就是不孝,谁也不能说什么。
想到能拿捏人,丁春花的脸瞬间就晴了,“万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以后我伺候你。”
丁春花说的大义凛然。
安鑫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算计与向往,无奈的闭了闭眼。
俩人之间的“牵绊”怎么还加固了呢,这不科学啊。
郑万志刚才还只是一脸的虚弱,这会都面如死灰了。
难道他这辈子都甩不开丁春花了?
“你们都回家吧,二弟和长禄在这就行,我想静一静。”郑万志下了逐客令。
林家栋还想说什么,被郑万里一眼瞪了回去。
他这个二叔是个狠角色,那一眼比老村长还凶。
安鑫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爸,大夫说能吃饭不。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好送过来。”
“待会让长禄买点就行,你回家照顾孩子吧,我先睡会。”
屋里的人都走了,郑万志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郑长禄很是担心,“爸,你身上疼吗,我去喊大夫?”
郑万志摇头,谁也救不了他。
“你们去丁家是什么情况?”
“还了1800元,打了1200的欠条,这些钱到时候都给爸看病,谁也算计不了去。
钱能要回来,家栋两口子出了不少力。”
想到要钱的场景,郑长禄脸色很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