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心学习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师妹,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领吧。
——能让家主把你立为继承人的本领。
“你这符文怎么是残缺的?”
书妤疑惑地盯着摆在桌面上的符纸,一张张完成度极高的符纸中,只有这一张是画到一半的。
古桡提着开水壶给她倒茶,闻言头也没回,“这符文只有一半。”
“从先祖那传下来,就是画了一半的。”
书妤颔首,却觉得这符文有些熟悉,仔细想又暂时想不起来。她搁到一边,又问:“你也是术师?”
这满屋子到处贴满了符文,答案显而易见。
古桡却没回答,“已经算不上了。”
他把热茶递给书妤,“你可以把我看做一个符文的狂热爱好者。”
“话说你这几日怎么没来找我学艺了?”古桡随意地扯开话题。
“最近接到了委托。”
“这样啊,那看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用来碰瓷了。”
术师就是这样,吃一顿饱三年。
书妤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他,“那这就当给您的学费了。”
看见符文的那一刻古桡的脸色就变了,他抬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书妤。
对方却早就知道似的,支着下巴散漫地笑着。
从古桡家里出来,已经是傍晚。
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随着云层流动,慢慢没入在城市一角。
公寓下,站着一个人。
似乎等了她很久。
看见她走近,路灯下的人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师妹。”
沈南换上便装,眉眼柔和,站在那里倒真的有点像回国的白月光。
“大人,这个不会就是她喜欢的人吧?”
阿颜趴在窗户上,直勾勾地盯着楼下的两位。
虽然知道大人接近那个术师是为了解除禁制,可是那晚她也听到了,大人都哭了。
这么大的牺牲,她自然替大人有些不平,“那个男的有什么好的,还值得她舍弃大人如此美貌。”
离辞站在一边,没有搭话。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着那个男人,这不就巧了么,这个男的就是前几日他路灯碰到的那位。
本来就不爽他,现在更不爽了。
尤其是看到书妤和他笑着对话。
离辞觉得她应该去看看眼睛,这个男的哪里比他好看了。
“师兄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那次师兄就要长久定居在国外了。”
她指的是原主被认定为继承人的那夜,沈南在房间砸了足足一夜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国了。
说是进修去了,实际上大家心里抖门清。
“这不是想你了吗。”
沈南伸手,温和地对她笑着,“久别重逢,不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