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忘记消除“罪证”了,祝朝念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看,可能是别人乱贴的吧。”
“这是用来除魔的符。”余惟松认出来了。
邺云蜇一顿,侧脸转向祝朝念,认下:“是我用来除魔的。”
“这些也是?”余惟松捡起其它,“飞行符,火符,定身符……”
邺云蜇眼皮一跳:“……是我,太久没用,可能搞错了。”
练到邺云蜇这般修为用符早已烂记于心,应该不会搞错才对,可他若再去追问,就是对邺云蜇的怀疑。余惟松坚信邺云蜇有他的苦衷,没再追问,让祝朝念正式向邺云蜇认个错。
祝朝念不明白邺云蜇为何要认下符是他贴的,还是他知道了些什么?祝朝念自己否认了这个想法,当时的邺云蜇又聋又瞎的,怎么可能知道她来过。她蔫蔫地按余惟松说的道了个歉,眼角余光止不住偷看邺云蜇的表情。
邺云蜇神情淡淡,不像是发现她的样子,看样子是她多虑了。
楼枝雪清洗好眼睛,熟练敷药包扎,嘱咐邺云蜇:“今天最好不要用眼。”
“好,多谢。”正中邺云蜇的意图。
“云蜇兄的眼睛既然不便,”余惟松体谅道,“不如今晚留在客栈休息,就不跟我们去了。”
“眼睛包好不是什么大问题,”邺云蜇以玩笑的语气道,“莫不是清川兄嫌弃我是个累赘。会拖累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惟松生怕邺云蜇误会,想要解释倒显得刻意,改口,“也好,有云蜇兄一起,我们可以互相照应,避免发生今日的事情。”
“我自是知晓清川兄没有这个意思,”邺云蜇微笑,“玩笑话罢,清川兄切勿当真。”
他触摸眼睛上的白绫,印象中好似曾经有谁给他递过一块白绫,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感受到那人站在光里,对着他笑,笑得格外的耀眼。
后来,那人被他吓跑,他听到一抹铃铛声离他越来越远。
画面中的铃铛声和祝朝念腕间的发出的声音重合,邺云者凝神静听,奈何记忆里的铃铛声太过模糊,他辨认不出。
祝朝念他们在帮邺云蜇收拾房间,东西能碎的都碎了,混乱的一堆碎片里,祝朝念瞧见了她进城那日丢失的药瓶碎片,药瓶上面有太衍宗的标识,很好认。
咦?不是不见了吗?
祝朝念捡起碎片,想回头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看到祝辛溶围在邺云蜇身边嘘寒问暖。
“云蜇,你眼睛不便,不如我留下来照顾你。”祝辛溶找准机会出声,替邺云蜇倒了杯水。
邺云蜇喝了,祝朝念看到两人如此和睦,扔下碎片,腹诽:算了,本来就是用来与他两清的,追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她摆好凳子,觉得收拾的差不多了,对余惟松道:“师兄都弄好了,我好困,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睡了。”
邺云蜇要说的话被祝朝念打断,他寻着铃铛声,望向门口。半响,等铃铛声消失后,他重新开口:“不用麻烦辛溶姑娘,我想休息一会儿。”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祝辛溶一而再再而三在邺云蜇那受挫,上了脾气,转身离开。
“我们就在隔壁,需要什么叫我们一声。”余惟松与楼枝雪也不再打扰邺云蜇,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走远了些,楼枝雪压低声音问余惟松:“这件事你怎么看?”
余惟松神色凝重:“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这座城不能留了。”
诡城白天不准外出,客栈干活的“人”又全都死光了,没有人准备吃的,祝朝念唯一一点期盼陨灭,快要生出怨念了。
“我看厨房还剩些食材,”楼枝雪挽起袖子,“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素闲姐姐,我帮你。”提到吃,祝朝念就来劲,跟在楼枝雪身后屁颠屁颠走进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