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说:“我没有姐姐,哪里来的姐夫?”
“你再这么纠缠不清,小心我找乘警说你耍流氓!”
这个年代流氓罪可是很严重的,搞得不好要判死刑。
张伟使劲滚了喉咙,“端端,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你——”
“列车员姐姐,”
云端直接打断他的话,朝列车员请求道,“这个人一直骚扰我,麻烦你拦住他,谢谢。”
女列车员自从满了二十五岁之后,就很少有人喊她姐姐了,大多数都喊她阿姨。
她心里挺不舒服的,但又觉得大家都这么喊,也不好意思计较。
没想到,今天被一个比她年轻漂亮的姑娘喊姐姐,瞬间就看云端顺眼多了,
再扭头看看张伟,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东西。
她将卧铺票还给云端,“你放心。”
云端道了声谢,拿着卧铺票走了,转身朝张伟大拇指朝下。
张伟气的不行,就想追上去,却被女列车员拦住,
“谁准你过去了?”
张伟指着越走越远地云端着急地说:“我真是她姐夫!”
女列车员说:“卧铺不是你们家族祠堂,是亲戚都能进,得有卧铺票,把你的票拿出来给我看看。”
张伟说:“我这不没有吗?你帮我把她喊回来,让她给我补一张。”
女列车员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好意思喊个姑娘给你补票,脸都不要了!”
“你要是再不走,我直接喊乘警了,信不信?”
张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坐硬座了。
这边,云端很快找到属于她的卧铺。
没想到之前,在候车室遇见的那个返城女知青,杨玉竹也在,就在她上铺。
云端对面是个四十多岁的婶子,上铺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别说长得还挺漂亮,属于江南柔弱美人那一卦。
火车还没开动,大家就开始相互打招呼了。
率先说话的是,那位四十多岁的婶子,她长得慈眉善目笑呵呵地说:
“我老家是张市的,要坐到终点站才下车,你们呢?”
杨玉竹说:“我也是坐到终点站。”
然后婶子看向了云端。
云端直接忽视,继续看手里的书打发时间,准备看困了就睡觉,丝毫没有跟人说话的欲望。
婶子碰了个软钉子,又笑着仰头问她上铺的柔弱美人,“姑娘,你坐到哪儿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