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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边域黄昏（第2页）

叶凡深吸口气，心情稍稍平复下来，问道：“李婉宁怎么样了？”

段岚的神色很是平静，默默注视着夕阳，轻声道：“处理还需要一些时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叶凡也重新坐在石墩上，问道：“为什么要让李婉宁来找我？你想让她监视我？”

时隔这么久才询问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晚了。

段岚没有隐瞒，轻点头说道：“对，就是要监视你。你出狱后，观察者第一时间进行聚会，商讨关于如何处置你的后续方案，但其实也只是一个简单的讨论，没人能限制住你，尤其是在这个疆城发生变化的当下。无奈之下，我只能让婉宁暂时跟着你，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毕竟对我们而言你依旧是个不稳定的因素，希望你能理解。”

叶凡没有什么情绪，再次问道：“既如此，你当年为什么还要替我说话？”

段岚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一直相安无事的你，为何会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强大如你，谁能撼动得了你？我感到疑问。”

她转头看向叶凡：“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事到如今，其实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只是关乎到银铃那个女人，让叶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段岚在这时再次说道：“即便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了。无非就是因为你说的操纵者，你提到的亡傀可以伪装成任何人，亲人、朋友，我大概也能猜得到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你为什么整整五年闭口不提？”

叶凡淡淡一笑，说道：“我当然提过了，只是没人愿意相信我而已，就好比之前我告诉你操纵者的事情的时候一样，你那两个观察者同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是的，这种远超常识的技术敌人又怎么会掌握呢？”

段岚明白了话中的意义，道：“自大让我们变得无知，看不透事情的本质，岂止是我们，连那几位疆城之主都是如此。”

叶凡深吸口气，神色逐渐认真：“我要问你个问题。”

段岚道：“你问吧。”

叶凡说道：“除了疆城与边域，还有其他途径进入龙国吗？”

段岚没有思考立即摇头道：“没有，边域纵深整个龙国，外界无法绕过边域进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叶凡再次深吸口气，有力的说道:“那也就是说，操纵者的渗透，是直接通过边域进入的龙国？”

提到这儿，段岚冷静的面上顿时出现了一点波动。而叶凡也终于是将自己的疑问全盘告诉了她。

操纵者到底是如何进入的龙国内部？那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很多人，甚至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暗中建造了秘密基地，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就是发生了。

这是叶凡最初的疑问，而能解答这个问题的，也就只有身处边域的观察者了。

段岚一直都在思考，神色逐渐有了一些变化，足足片刻才叹息一声，说道：“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怀疑操纵者的进入与边域、疆城有关，你怀疑有人暗中协助他们？”

这个想法叶凡起初也有，但始终无法确定，而前阵子久违的与历今安见了一面后却让这个念头逐渐加深。

历今安之所以能进入龙国是因为叶凡的帮助，没有叶凡，她绝无可能绕过边域和疆城进入龙国内部。

那么，这些操纵者是不是也一样呢？又是谁帮了他们进入的龙国？

叶凡认真地说道：“我不想这么认为，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的可能。说实话，哪怕是他们钻地洞进来的我也愿意信，可唯独与疆城边域有勾结，让我感到不可置信。”

段岚倒是稍显镇定，说道：“疆城如今的状况不同往日，如果操纵者的进入真的与疆城有关，那倒是还算合理，可我的问题是……谁在协助他们？是某个观察者，还是某个疆城之主，如果是后者，那又会是谁？”

闻到这儿，段岚扭头看着叶凡，目光跳动的十分剧烈，语气甚至都变得颤抖起来：“四座疆城，不可能都与这件事情有关，我说的对吧？”

“……”

这个让人感到一阵后怕的问题无人来解答，他们能做的就是亲自去调查，亲自去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