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丑样全被她看到了,看到了也好,让她知道自己被害的多惨!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想起往事,末暧就难掩心中愤懑之情,激动起来。好这一激动,全身的血都仿佛要涌到那半边脸上去,越发烧得通红。
不仅红,还烫,烫的就如同那晚的火。
他怒吼一声,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哽咽起来!
末璃没想到他是说哭就哭,一时都愣住了。随后想到这孩子重脸,连忙吩咐李得胜。
“去,打盆水来。”
李得胜如今是让干嘛干嘛,轻易不敢得罪小皇帝。
他转身而去,末璃便伸手去拉末暧的衣袖。
“你,别哭啊。”
末暧放下手,瞪眼。
“谁哭了?”
眼圈都红着呢,还说没哭?好好,没哭没哭。
她扁扁嘴,掏出手帕递过去。
末暧不想接,可想了想对方终归是君,自己是臣,才愤愤抽走,擦脸。
噫,这帕子这么软,这么轻,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跟个女孩子似得。陛下真是……不像话!
匆匆擦了擦眼眶,他就嫌弃的把手帕捏成一团,握在手心里。
陛下就是不像话!
想起这小皇帝的坏,他就气的要发抖。
末璃见他暂时是不会再哭,就好奇的问。
“你这脸?怎么回事?以前,不这样的呀。”
她还有脸问?末暧气不打从一出来,扭头瞪着对方,气的胸膛一鼓一鼓。
怎么?还赖她?末璃也不傻,眨眨眼愣住。
她还装傻呢!末暧心中气不过,把拳头一握,跟捏着对方脖子似得捏着手心里的帕子,恨恨道。
“陛下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一个人跑了?”
诶?他说什么?末璃这下真傻了。
见她还装傻充愣,末暧索性都挑明了。这事搁在他心里,都成了伤,成了刺。他做梦都想找她问个清楚,可就是见不到她。今天终于见到了,哪怕要被问一个犯上的罪名,他也要问一问她。
“那晚,在晋城,陛下的屋子着了火,我……就在里面!陛下,你为什么要跑?”他一字一句,恨恨质问。
啊?那天晚上他在她屋子里面?末璃更傻了。
等,等一下!她得理一理。
那天晚上,祁进派晓乐来找她,终于这神经病又肯伸出援手,她岂能再错过。自然是二话不说,就跟着晓乐一起进了密道。
至于她屋子里后来怎么了,她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着火这事,她是知道的,但也是后来听摄政王说起才知道。
可博山郡公为什么会在她的屋子里?他半夜三更来干嘛?以及,他怎么知道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