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五天的罪,难道他就好受了?他也是生生陪着煎熬了五天五夜!这天杀的小蠢蛋!丢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给他!自己拍拍屁股为爱潇洒,有没有想过他?
哼!她哪里会想到他!她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妖道!
但凡她有一点活路,她就还要继续跑呢!
那狗官怎么说来着?这偷汉子淫奔的小荡妇!
淫奔,荡妇,这两词跳出来,触目惊心!
摄政王磨着牙咒骂,心里淌过毒汁,滴在腰腹里,烧起一把明火。
她就不能怪他狠心!他若不把她逼到绝境,她会那样巴巴的爬着过来抱自己的大腿?
他也是没办法!只能怪她太蠢,太坏!谁让她自己不学好,他也只好狠狠敲打,管教她!
咬牙切齿的给她这几处伤口都抹了药,展万钧怒火中烧,连药箱都懒得理,就甩袖起身离去。
在外屋跟无头苍蝇似得转了三圈,一边转一边嘀嘀咕咕咒骂不停,像个怨气冲天的泼妇似得。
从小蠢蛋陛下到妖道祁进,再到此地的刁民狗官,乃至于晋城的唐家,反正除了他自己,天下人他都怨得上。
他躲在这里避人耳目的自顾自发了一场火,等气顺了,就又回头到里屋。
末璃还在睡,不过气息已经平稳多了。看着她好睡,他也开始觉得眼皮耷拉,手脚发沉。
是啊,他也受了一场大罪呢。
这一路,差点亏到掉裤衩。万幸,这宝贝裤衩最终还是让他找回来了。而且……
他嘴角一翘,哼笑一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恶狼,他把这好孩子舍了,总算是抓住了一个黑衣人的活口。也算有所收获。
至于祁进这个妖道,只要这大宝贝在他手里,那妖道就没赢。
只有合邕的大皇子死得冤,想到这一茬他就头疼。
头一疼,他心里的诸般绮念全部消散。
这该死的小蠢蛋,大宝贝哟!真是害苦了他!
累,累死了!他也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踢掉鞋子,他翻身往木床上一滚,张开双臂把末璃抱住。嗅着她的气息,听着她的呼吸,他安心闭上眼。
不许再跑了!这一回他亲自守着!
*
天刚亮,床上的两人就都被热醒了。
末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咙里生疼火热,跟堵了一块烧红的火炭似得。烧得她整条脖子都抽痛不已。
热,好热!人就像掉进火坑里似得!这火不光在外面烧,也在她身体里烧,烧得她跟喷火龙似得,一张嘴就能吐出一串火苗。
她下意识的张嘴,然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对了,她失声了!
费力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光。眼眶火热,眼珠干涩,动一下就跟进了沙子似得生疼,还流不出眼泪滋润。
她这是怎么了?末璃艰难的抬起胳膊,往额头上一搭。
好么,这烫的,都熟了!原来她真是烧起来了!而且是高烧!
这可怎么办?高烧,要死人的喂!
她无声的呻吟,哀哀凄凄的扭头,想要找个人救救自己。结果看到展万钧的脸摆在她的肩头,吓了一跳。
连睡梦中他都眉头紧皱,一脸凶相,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似得。
干巴巴咽了咽口水,结果喉咙疼的她想死。
等一下?为什么摄政王和她睡在一起?
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