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守!事有轻重缓急,既然‘御史大夫’命太守督管,当然有权衡处事,如果阿残有个三长两短的,您怎么脱得了关系?”
人守曹天笔附掌庆幸道:“对呀!还是尹师爷心细,我在城东外郊外有府避暑‘竹林别馆’,不如叫方家一门子全搬进去住,好好照顾阿残,等伤养好了再做打算?
“还是太守英明!”
“很好?就这么决定。这件事就费心尹师爷安排,明天一早就要他们搬家,再叫几个名医替阿残看病?我们回府衙吧!”
师爷尹地书唤着亲兵前导开道,太守曹天笔上轿前再叮咛方家几句,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离开陋苍。
城东郊外太守“竹林别馆”,占地约亩,遍植翠竹环绕四周,环境十分优雅,坐落一片牧场的最高地,视野辽阔,一望无际。
连续三个月的调养,张心宝虽是聋哑身残,却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最高兴的是,在方芳姑娘细心照顾之下,能与她比手划脚沟通,乐得个氏老妇及方望、方朔俩兄弟十分清闲。
张心宝双手被挑断筋脉,虽无法提笔写字,却能双腕兵竹子在沙盘上写字,虽是歪歪斜斜,但能看得懂。时常与之独处的方芳姑娘才发觉“阿残”学问渊博,所写的字太过深奥,竟然看不懂了。
方芳姑娘见沙盘上写道。
读书,聘请老师识字。
方芳姑娘性巧聪明,这八个字只看懂了“老师”两个字,与张心宝比手划脚一番,模仿沙盘上的字,上街请教他人,得知内容以后马上骋请城南熟识的一位独居无子息的林旺老学究回“竹林别馆”教读。
当晚,方芳、方望、方朔偕老学究林旺闻得铜铃声响,一同到张心宝卧房,见地面沙盘上写道;明又开始行乞,专挑富贵贾门阀世家,先把御赐金碗拿进其府宅,先声夺人,然后再强索十斤黄金以上,我自有妙用。
大家经林旺老学究解释后,皆目瞪口呆乍舌不下,也不敢违背张心宝的意思。
翌日,朱曦耀空。
方望俩兄弟备辆马车,直抵城内富贾门第,按着张心宝的指示去办,果真奏效,确实见了御赐金碗内的“如联亲临,御赐乞碗。”皇帝刘盆子的玉玺,绝无人胆敢作假,皆三跪九叩行仪,如数奉上黄金,还得亲自恭选出门。
离别前,方朔狡黠地丢了一句话道:“我们住在太守的城东‘竹林别馆’。
这句话很有份量,官贾们还真怕巴结不上,对聋哑身残的张心宝能持有御赐金碗,当然是另眼相待了。
方望、方朔俩兄弟眉开眼笑的合不拢嘴,还真乐不此疲的特别来劲,马车转了一天下来,装有二百斤左右的黄金满载而归,换了八匹骏马来拖,才顺利的打道回府。
方家一口子最乐,这些黄金竟然一日内就乞得,可以十辈子躺着吃喝不完了,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事,富贾皆三缄其口,无虞穿帮。
连续行乞五日,约有千斤黄金贮放张心宝卧室。
当晚铜铃召集声又响,大家集合,又见沙盘上写着密密麻麻小字,并且划了一些图样。
经林旺老学究一解释,全体愕然!
这个“阿残”究竟是谁?好厉害的政治手腕,竟然熟悉里朝内的动态,肯定未受害前是个朝廷大官,现在有了资金,开始反扑了?
翌日午时。方望、方朔俩兄弟装满了半马车的黄金,依计行驶皇城而去。
三日后,秋高气爽。
牧场忽然间多了不少牲口,以牛羊为主,听说这片辽阔牧场换了主人。
三辆豪华马车驰骋到了牧场,中间那辆马车有位年约十七岁青年,一身华服不知那家执垮子弟?迫不及待,掀门帘奔出,如似金丝鸟脱离了囚笼般的雀跃喜悦,十分娴熟地跨上一头牛背,轻拍牛头揉抚脖子,好像阔别多日的老友一般,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笛,缓慢吹奏起来,十分惬意。
随前后的两辆马车,急忙窜出来了六位皮肤十分白皙的家仆装束男子,慌张惊吓的争先恐后伺候左右。
后头那辆马车门市,被一位面貌白眉垂鬓、脸色红润如婴儿般细嫩的老者掀开,伸其左手为架,缓缓伸出了一支葱白纤纤玉手,一位丽质天生,玉面娇美的富家女子步阶走下。
张心宝偕方芳姑娘伏于草皮山坡上看得十分真确,两人的身体压了一块木制的特大号滑板。
是张心宝仿二十世纪滑板模样,画图加大,板身及十二组轮子皆是实心木制造而成,十分坚固。
双手撑地,缓缓滑动,从山坡上两人一前一后俯冲往那位骑牛吹笛的青年滑游而去。
速度飞快,促使方芳姑娘吃惊大叫,引起了这帮人的注意。
那位白眉垂发娃娃的老者,双眸一抹异采随逝,好像正等着他们一般,却倦装慌忙纵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