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宝偕巫依婷的灵识在肉身内,听得这一家口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知道谈些什么,偏偏自己又聋又哑,就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万分懊恼及沮丧!
从‘穷奇真经’第二卷之“趋兽神术”记载的“长灵唇语”之中人类读唇术。竟看不出他们在说话聊天的内容是什么?可能是家乡话吧?中国地大物博,千万种的乡音类别,哪能全部知晓?
“长灵唇语”之人类读唇术,到底是那一省的话?
身残魂锁困境中,唯有依赖的唯一通风报信解闲办法,有如断了线的风筝——毫无着落了。
唉!旁边有个盘大的金碗?
前头这两个憨头憨脑的御林军装扮人物,竟然毕恭毕敬地匍匐地上叩三个响头?竟有这种魔力!不像嘛?
双双魂识各占一眼,抬眼一望金碗,碗内雕琢字体的大意,不就是叫自己当街爬行乞讨?简直欺人太甚!
两人面面相觑!顿然郁闷气结。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人戏!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巫依婷气得浑身颤抖,双眸潸然落泪,气息吁吁嗔恨道:“杀千刀的王莽!居然这么恶毒?竟要我们驮载肉身当乞丐沿街乞讨,真是吃了果子忘记树?连我都算计在内!亏得人家是魔界第一美女……”
“算了!别生气,越烦躁生气,就越如王莽的愿!”
张心宝痛心道:“普天之下!论心计之深之沉,就属王莽这个大魔头了。你想想看,拿个盘大金碗的一个聋哑残废人,目标相当枪眼,容易引入注意,沦为街头巷尾的话题,又通达到杀鸡警猴的效果,所以反而谁也不去理会这个残废人的真正身份,有谁会料到就是名震一时的,桃花浪子“秦子亥”更是旷世传说高人的“神鉴奇侠”?根本断绝了熟人找寻的目的,实在恶毒至极,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那怎么办?这个聋哑残废躯壳又是不死之身,难道生生世世永无出期?实在叫人大不甘心了!”
“唉?肯定是你口口声声告诉王莽,要与我生生世世纠缠不清!都是你的好点子,由他来执行,这不就如你所愿喽!”
“张郎!别再对人家冷嘲热讽……是我的不对……不如这佯?人家再跳一曲“天魔艳舞”请您欣赏,陪个不是!您说怎么样?”
“不!不!少来这一套,我还真伯长针眼呢!”
巫依婷玉面酡红嫣然道:“嘤?人家还是个处女耶!别胡说八道的取笑人家……”
“哼!谁知道?别再骚姿弄首的撩拨,算我怕了你!快想想办法突破目前难关,你们魔界有什么古灵精怪的方法可以冲出这件‘紫河胎盘’?”
巫依婷沉默了下来。正经板板地跌坐深思,片刻间,整个人弹跳起来,满脸红光兴奋道:“根据古老传说!神人与魔女连婚。所产下的‘圣种魔胎’可以超越天、魔两界所向无故。这些守住灵魂出窍口的不死变体兽人可就遭殃了!”
“嗯!这怎么说?”
“这个‘圣种魔胎’在母胎内长成的养份,本是依靠母体的魔性孕育,而母体则须大量的杀戮同类以养魔胎,最后魔胎破母体食之而去。‘遇圣则贤,遇魔则厉。’天地无法可制!”
“这太可怕了!有没有先例可寻?”
巫依婷叹口气道:“这就不知道了!你以为孕育一个‘圣种魔胎’那么容易?”
张心宝不甚理解的问道:“不是如你所说?神人与魔女结婚生于就成了?”
巫依脖抿嘴呵咭一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自古冲魔不再立,在于各人所修行的神功魔法及两脉家族环境的不同,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只有互相杀戮,哪有可能结合?”
“嗯!说得也是。自古相传只有仙女下凡尘嫁给孝子,魔女淫虐世间被神仙杀死的,倒是没听说过神魔联婚大肆庆贺!”
“张郎!最困难的一点是什么?您猜得出来吗?”
“哼!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
巫依婷双眸幽幽然的瞅了一眼,轻叹道:“是两相情愿—至圣至爱!”
张心宝一楞,搔腮搓耳忐忑不安道:“巫姑娘说得有道理!就好比我对你存有偏见,好似浑然天成一样,恁地本就排斥!不论你多么地妖艳美丽,温柔多情,总觉得格格不入,我不敢自诩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所以见了你又伯又爱!敬而远之,实在不知所措!”
巫依婷幽怨凄然道:“我也知道自已有许多的不是!但总无法把持得住。我们就是勉强的苟合,也无法结“圣种魔胎”,要不然这些无数量的“变体兽人”可就成了胎儿最佳的成长成份,我不也会被胎儿反噬得魔形惧灭!可是干载难逢的机会啊!”
“嗯!算了。我也不是神人,再想别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