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邱雷倒是认得豪州的那些游侠儿,见他们如众星拱月般尾随着一位头系红纶丝带,长得豹额狮颊,气冠群伦的威武英雄人物。
心中一颤!奸个伟丈夫,觉得十分眼熟?
思绪如期,涌出了这号毕生难忘的人物?
太守邱雷脸色数变,震惊颤懔!竞是当代第一红巾大游侠-北宫相逢。
当华跟随“右大司马“谢禄出征“玄汉帝”刘玄时,被此人号召一万多名游侠,杀得赤眉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曾经差点在他的剑下亡魂?怎会忘记?
他在万军兵马交锋中,骑一匹白鬃银摄的骊马,十分抢眼。
如天马行空,独闯至中军帅营,有万夫不挡其勇,吓得自己及几位将领拼死护着“右大司马”谢禄落荒而逃,也因此牺牲了几位同胞。
虽事隔多年,但记忆犹新,往事历历在目,哪能不心惊胆颤!真叫人头皮发麻背脊凉飕!
操地妈的死“芒种”杀手领头,竟被其出卖了!早知道就倾全部五万兵马而来,现在怎么办?
北宫相逢才抱英雄拳,双眼迸出浓烈杀机,似笑非笑:“朝廷?报效哪个朝廷!你们官爷两个口,说是一套,做的却又是一套,哪能叫人相信?”
料不到邱雷将军亲临!免去了在下前往豪州城找你。豪州赤眉军就如匪徒,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沿途百姓的哀声载道,民不聊生,更甚易子而食的惨状时有所闻,正不知向谁投诉,今天却是老天有眼,你亲自送上门来!”
太守邱雷率领的五千铠甲兵马,绵延官道有数里之遥,最后面押阵的几名偏将,根本看不见前面有何状况。
看着部队中士官兵任意下马往林中小便,随地闲聊起来,好似观光远足,也不以为意,军纪败坏到了极点。
偏将林功打个哈欠,伸着懒腰说道:“老黄!我那个三姨太姑妈女儿的远房表弟安插在你的部队中,有没有照应一下?”
“老林1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嗯!好像叫什么来着?他妈的谁记得那么多!”
“只要是你介绍的!保证领有双饷。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前些口子我掳来了几名村姑,你要不要拿一个去玩?”
“操他妈的!我自己都用不完了,还得花费粮食养着她们,实在划不来!”
“喔!老林,不如拿几个来换,试着口味玩,比较新鲜刺激喽!”
“算了!你到我府上随便挑几个去玩,算是送你的!省得我像个熊猫眼,还带肾亏‘永垂不朽’,真够窝囊了!”
语音甫落,前方引起了一阵大骚动,延绵数里的部队,如浪般的一波一波往后而涌,士官兵鼓噪了起来。
偏将林功大吃一惊,满脸错愕,这趟油水应该是太守邱雷独享的,豪州地界有谁胆敢挡其财路,岂不找死?
但是前方部队如浪涌退,一波大过一波,顿使这几位偏将紧张万分,拔出随身武器掠阵,以防士兵临陈逃脱,虽是滥竽充数,也是一条财路。
一位探子脸色苍白策马狂奔,边跑边喊道:“太守被杀了!太守被杀了!”
出师不利,主帅阵亡,当然引发前锋部队阵脚大乱,正是偏将们出面安抚军心的时候了。
探子马术精湛,霍然落马,单膝跪地行军礼道:“禀林偏将!太守率领前锋部队,一马当先,与敌方一言不合,一个照面之下,就被砍下了脑袋,前锋部队已溃不成军,有兵败如山倒之趋势,请您定夺!”
偏将林功俨立背脊,一挺红缨长枪,神武赫赫纵声道:“不是只有一撮小毛贼嘛?太守又怎会阵亡?是何方神圣这般了得?大家应替太守报仇,以报知遇之恩!”
“禀……禀林偏将,敌方并非普通盗贼,人数约有一千多众!”
偏将林功一愕,马上回神叫嚣道:“操他妈的!也只不过如此。我方有五倍胜于敌方的重铠兵力,还怕不能歼灭毛贼?”
瞧着探子跪地,兀自发抖有些不对劲,忙改话题,安抚军心问道:“敌方不是普通盗贼,就是我方情报有误喽?一千多人也不能小觑!”
“禀林偏将,是清一色的游侠儿在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