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惴揣不安的张心宝思绪伏起,从进村以后的种种情景及与村长郝仁谈话的迹象来判断!
不由得产生毛骨悚然,由脚底板一阵寒意直窜到了背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杌隍不安!
第六感直觉告诉自己,桌上的美味红烧肉及满盆新鲜的“下水汤”内脏,就是三岁孩儿小狗下了锅的!
惊骇颤栗!自己竟然吃得舔嘴砸舌?
再也吃不下去了!
欲求证实一下忙问道:“郝村长!刚才听你说过村子里没有肉吃?桌上这些美味是从哪来的?”
村长郝仁双眼一抹狡黠神色,不慌不忙道:“秦公子!是家养的一头乳猪,特地为您杀的!”
这种诡谲眼神,哪瞒得过精明干练的张心宝?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又见在座人人正吃得热呼呼地直叫过瘾,谁会管你的什么跟什么来着!
心中燃起了大疑问?
瞬间,展开眉心轮的第二眼,将“燎心大法”提至第七层“心灿凝阳”念力波如涛拍岸,一波随着一波,澎湃涌出?
“心灿凝阳”第一波“念力眼”,就撞上了李姓村民;正眯着眼,满嘴油渍嘴里塞得有如猴帮腮鼓垄胀饱,贪吃无厌,与瘦瘪干脸不成比例,叫人恶心!
窥探他的污秽心思暗念:“嗯……料不到全身污垢的小狗子,洗澡后的味道真是鲜美……真可惜只有十来斤肉……嘻喀!还偷留有一条腿。明天当点心吃!”
真的是吃了红烧人肉?
张心宝再也按捺不住!马上转身向后,脚步醉得瞒硼蹲于地上“呕噗!”吐了一地碎肉残渣臭气熏人。
村长郝仁的鸡皮皱脸老婆忙来招唤,用于轻拍着张心宝背部,替其顺气。
“心灿凝阳”之念力眼,第二波含盖着这个老太婆。
“小伙子,赶快醉倒,明天你身上的金叶子及这身亮丽衣服就属于我的了……这身的细皮嫩肉肥瘦均匀,肯定比小狗子好吃!胯下那支鞭独留给老爷进补!”
张心宝读其心念如此恶毒,还想杀人越货,不由得血气上冲“呕噗!”的再吐了一片酒渍,酸溜溜地臭人。
往左侧头微喘,“心灿凝阳”第三波念力眼碰上了村民郝仁的大腹便便儿媳妇,见她猛吃猛喝得乐不可支,但是双眼那股幽凄神色不改。
她脑内竟然旋着一股深邃不见底的死亡黑气,暗念思绪道:“吃吧!吃到撑死也好,怀胎十月以后腹中胎儿还是被剖腹取出;‘紫河胎盘’被密探盗走,婴儿又是被下锅煮汤,连我也是被分着吃,简直就是残忍的人吃人世界!”
“呕噗!”张心宝感触极深,真是人吃人!居然自己也轧上了一份。实在造孽啊!想到这里连胃液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得泅涕纵横十分狼狈。
猛然霍立起身,怒气填膺,毗眶欲裂,形态凶悍吓得一旁伺候的老太婆跌于地面,瞪目结舌不明所以然。
“心灿凝阳”第四波“念力眼”正好撞上了村长郝仁。
居然在他的脑海内,有一片邪气中散出淡淡白色光彩。飘动游称闪烁不定,白芒是正道之念,又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念头?
“唉!可怜的小狗子,生逢乱世真是不幸!赶快投胎富贵人家吧!你的牌位会供在村里宗祠。可叹的是,这些孕妇大姐们,比你的牺牲更大。”
“可恨的官衙这两年来,硬性规定村里要交出,‘紫河胎盘’,才能换取杂粮酿酒,到头来还不是被‘活杀取胎’死路一条!这十个月怀胎是她们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连我的女儿都陪上了,小狗子,你就安息吧!”
张心宝愕然,呆若木头人,听闻后确是使人心酸同情,此刻,眼眶朦胧已看不清楚了,不知是汗水?是泪水?还是烈酒呛人?已然酒醒!
这是什么世界?官衙居然收集孕妇腹中的“紫河胎盘”?当然是这种穷乡僻壤最为方便“活杀取胎”。
究竟做什么用?竟然做出这种惨绝人寰,一尸两命之事!
一时气愤,本欲抉择杀或不杀尽大厅内所有的人、以杀三岁村童小狗子被烹煮之仇,但是这种情况怎下得了手,况且村民皆老弱无知又手无缚鸡之力。
一声长叹!是否老天无眼?真叫人有心碎的无力感?
忍下了一般冲动,从怀中掏出了十片金叶子,置于桌面,欲试探这些老人们的心态。
顿使厅内所有的人,皆露出了贪婪的眼神,企望能再多些!
张心宝看着这些村民抢夺,十分厌恶,“砰!”的一声踢翻了桌面,促使大厅内十几个人争抢纷飞的金叶子,扭打成一团,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如果不是自己练就了“燎心大法”能洞烛先机,就被这些老酒鬼灌醉了酒,成为他们明日的红烧肉。
挪腾掠出在厅,跨上坐骑驰骋离开这个人吃人的村庄鬼域,耳际间回荡着他们自相残杀的惨叫声。
冷静回想。这些村民人肉都敢吃了,还有什么龌龊无耻下流的事作不出来?竟然拿活生生、血淋淋,怀胎十月孕妇的“紫河胎盘”去换取杂粮酿制“古井贡酒”。
真是绝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