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密室,径行密道的张心宝,约一刻钟到了“天香湘楼”甲字号上房,从壁柜夹墙而出。
气随意走“变脸”化身“不死剑”浪荡游侠小混混,推门而出,已闻得餐厅飘来酒菜香,更觉得饥肠辘辘,想尝尝湘菜美看。
抬头一瞧,亭内小石板桌坐了一位公子哥儿儒生打扮,背对自己,旁边两个似护院保镖人物恭立差遣。
张心宝从走廊而过,顺便瞅了一眼,看得真确。眉头一颤,暗道:“怪哉?肌肤白晰得晶莹剔透隐带桃红色,一双单风媚艳挑情的勾魂眼倒是少生,挤个方形桌。
“张公子!怎么不在上房用餐,可以叫店小二送去。免得餐厅闹哄哄地吵您?”
“算了!看着别人吃饭比较有味道!”
“是!是的!张公子的菜单照平常一样?”
“哦!今晚再来两罐陈年花雕,这桌面二位大侠及这拉先生的饭桌菜钱,就记在我的帐上!”
“好!酒菜马上送来,请稍待!”
同桌的二位游侠儿拱手为礼称谢,其手腕上皆绑条红纶丝带十分醒目。
那位中年读书人却是欲拂袖而去,似乎不领这份情,则使张心宝及那二位游侠儿十分尴尬。
张心宝瞧这位中年读书人一袭儒服洗得发黄,而脸带菜色,似乎三餐不济。但却十分有骨气的不食磋来之食,引起了浓厚兴趣,打算用话强留于他。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见面就是有缘,接受我的美意就是有份,人生如寄,似白驹过隙,有缘有份就得惜福珍重,不管内心愿不愿意受,也得道个谢,才不失读书人风范!您说是吗?”
中年读书人离座连忙作个深揖,满脸羞愧窘得无地自容,赦然道:“阁下字字珠玑!原是饱学之土,在下马援受教!在此郑重道歉!”
张心宝一震,连忙趋前亲切握其双手态度诚恳,欣然接受其道歉,分头坐下。
心中暗道:“马援?可是茂陵人氏,辅佐东汉光武帝大破隗嚣,征先零羌,肃清陇石、平交趾,并且立铜柱表功而返,威震南方。应探探其人就是马援否?”
两位同桌游侠儿见张心宝留住了马援,心中释怀,纷纷自我介绍一番。
“在下楚联!汉阳古琴台人氏!”
“在下楚横!是弟弟,见过少侠!”
适时,掌柜的亲自端来满桌佳看,店小二随后提来两罐陈年花雕,一拍封罐酒香四溢,欲令人垂涎三尺。
“张公子!酒菜如果不够请再吩咐,马上送到!”
张心宝辞退掌柜,抱酒罐倒入酒壶,替同桌三个人斟满一杯,举杯微笑道:“在下张宝!先干为敬,今晚大家有缘有份,请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个不醉不归!实在快人快语,干!”三人同时双手举杯为礼,一口喝下。
“楚兄弟两人!可是战国伯牙弹琴遇知音处的古琴台?今晚可是媲美古人,所谓酒逢知己干杯少!当再浮—大白。”
这种英雄豪杰,逍遥任性不羁,但谈吐譬喻一针见血不罗嗦,为三个人所倾倒,尤其是两个亲兄弟面面相觑,似有所求,却欲言又止,哪瞒得过明鉴的张心宝。
“这位马援先生!可是“汉武帝”寝墓茂人氏?与前辈史学家司马迁同一故乡?”
“张公子!不愧遍游天下之游便轶事掌故如数家珍,马援不才正在邯郸学步,贻笑大方!”
“好说!好说!所谓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在下只是贪玩,至今还一事无成!”
楚联举杯先行饮毕,微笑道:“张兄客气!见本楼掌柜的对您这般尊敬,可见在本地邯郸应该是个有头有脸人物!您太客气了!”
试探口气,必定有事相询,怎瞒得过能达事理的张心宝?
酒过三巡,豪气顿发,暗道:“自己不如先行探究,表示心中那种荡坦坦,急公好义之男儿气概雄风,不是更能增强沥胆披肝,物以类聚之英雄好汉习性!”
“楚家兄弟可是第一次到北方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