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盘棋,一子下错可能步步皆输,导至全盘皆没。
“真定王”刘扬老谋深算,岂能不懂,自从得知这个秘密以来,心中盘算无子息继承王位,辗转不能成眠,心中笃定,这个宝一定押中,并且倾全力而为之,要不然各地群雄并起,自己老来无所依靠,有被废了封地之虞,实在岌岌殆矣!
月色披织云,朦胧雾睹,夜光如花绽放。
一条纤纤倩影掠空而出,翻过城垣往北直奔,如浮光掠影轻功绝顶。
蒙面少女窜进了一片密林内,隐身斜靠树杆,向林外窥视是否被人跟踪,十分谨慎。
荒野月色昏暗,万簌俱寂,骤听背后一声微乎其微,如锥尖锐戟器敲地。
蒙面少女肩膀一颤,蓦地回首,从两孔蒙面巾中,迸出一丝寒芒,瞬间虎伏蛇行,寻声而去。
惊见前方二文处,一点星炽闪烁,是块黑黝令牌钉于地面,却不见掷牌者藏于何处,来者武功卓越不亚自己,如果那块令牌往身上暗算招呼,焉有命在?
出乎意料,她起身碎步轻移,落得大方踩着枯叶,走到那块令牌处,居然毕恭毕敬,匍匐地面,叩了三个清脆响头。
“天地玄黄神色惊。”
说出了暗语,表明身分又道:“妾身天字组‘绿狐皇姬”参见‘法王令’,不知令使是何人,于天空放‘天字灯’招呼,不知有何交待?请现身一见!”
“阴阳法王渡苍生。”
声若莺啼,婉柔传出对了暗语。
右侧密林转出一位面戴长角狰狞雪白鬼面具女子,一身黑色宽袍打扮,黑白相映,显得十分吊诡。
蒙面少女瞿然一惊,再度跪地,螓首不敢仰肩,恭声道:“参见“阴风左使”!料不到您居然亲自出马?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心宝不胜酒力,利用空隙溜出了郡守李恽极力迎逢的丰盛宴席,来到花园透透新鲜空气,双臂伸直,昂头一望夜色,霎那间,心头狂震,楞得当场。
天灯!夜空中居然有人放支明亮天灯!
雪白天灯上,四周写了朱红天字,随风飘荡,十分醒目。
张心宝好奇心大炽,振奋莫明,喃喃自语道:“这个年代!怎会有天灯出现?相传于三国时代,诸葛孔明用于战场上,传递情报的器具。演变到了二十一世纪,成为身天祈福诉愿的天灯!”
一小队士兵巡逻而至,张心宝不动声色,快步走到那名领队士官面前喊住,问道:“值班辛苦丁!你看看夜空那盏明亮灯火飘逸,十分漂亮、是什么东西?”
士宫见是郡守贵客当前,十分礼貌贴切的询问,先行遣走巡逻小兵,有点受宠苦惊,嗫嚅道:“禀公子!这盏“祈福天灯”是“阴阳法王”当朝国师所放的,为了祈求国泰民安,风凋雨顺。五谷丰收!”
“喂?可以过去参观吗?”
士官面露惊骇。斜眼飘着四周无人,压低声调不安道:“禀公于!您可能是初到邯郸地界,不明究理。这盏天灯听说是上通九天,下达幽冥,与鬼神相通的媒介,方圆十丈生人勿近,要不然可会犯了冲煞,失魂落魄的生命难保!”
张心宝顿了一下,遍寻摄来的记亿中,并无此号人物,剑眉探锁问道:“这位“阴阳法王”真有如此神通广大?数年前我到邯郸作客时,却不曾听闻?”
土官面露景仰神色道:“察公子'这是一年前的事,难怪贵客不知道。“阴阳法王”在邯郸广收门徒,传法授业,宫廷大臣拜在其门下无法算数,声势如日中天。听说法术高强,能把不信及毁谤之人变为畜牲,经其亲友指认无误,所以见了“阴阳神教”门徒,千万不能乱说话!”
张心宝好奇问道:“天底下那会有这种将人变成畜牲的把戏?可能是道听途说吧?”
士官眼露惊骇信誓旦旦坚定道:“绝对是真的?小的上司有位偏将,从来不信鬼神,于酒楼醉酒后,大放厥词,批评这位通天本领的“阴阳法王”,然而不出七口,他的老婆一觉醒来,十多年来的枕边人,竟然成为一头浑身血淋淋的话猪!”
“她当场吓昏!待她再度苏醒,泗涕纵流呼天抢地哀嚎,惊动了亲朋好友前来探视,无不看得心惊胆颤,啧啧称怪,皆说家门不幸,竞出了这挡事。是他不信鬼神,上苍给他的责罚!”
张心宝听这位士官说得生龙活现,不由得兴致勃勃再道:“这怎么可能?夫妻之间有房第之私,总得看出个真假。居然那么肯定那头血淋淋的活猪,就是她的丈夫?”
“禀公于!您说得很对,但确实经她指证无误!因为那头活猪猪的脸部,除了猪鼻子以外是她丈夫的五官,右颊那块青色胎记怎会有假,还簌簌地直掉热泪,唔唔无法人语,况且那头猪的生殖器。竟然是人的阳物?还在兴奋地翘起,她老婆岂能不认识!”
张心宝听得脸部冻结、背脊凉飕。那名士官也说得自己毛骨悚然,起了鸡皮疙瘩,无法再说下去。双双停顿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