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夹在里面好好活着么。”
两个少女相视一笑,顿时和对方更加亲近了。
水英解决了这个问题,笑着离开。
这边水英才走,那边舞文又跑过来,说是严松年喊严清歌去寒友居,要她回报水英和她说了些什么。
严清歌一阵的冷笑,回道:“跟他说我身子还没好爽利,依旧下不了床。”
严松年做出来这种事儿,还有脸来叫她,真是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舞文苦着一张脸,回去给严松年回信。
今天严松年截人,楚姨娘拦路的事儿,做的太过分。连如意都觉得丢人丢大了。
如意愤愤不平,道:“先前大小姐你日日给老爷问安,隔三差五给老爷送绣品,老爷倒是不爱见小姐,好多次去了老爷睡得不起来,叫小姐干坐着。现在小姐你不去请安,也不送东西了,老爷倒是稀罕起大小姐了,今儿一天就叫了三回。”
严清歌淡淡道:“我听说南疆那边穷山恶水,不但出刁民,还出一种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父亲在那边当了三年官儿,受点儿影响是应该的。”
如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第二天早上,严清歌和凌霄、水英会和,三小坐在一辆马车里,说起来二月二杏花签被换的事情。
凌霄眼睛亮晶晶的,道:“我叫烈哥打听了,这事儿还真是元家姐妹做下的,后来昭亲王妃出面,才平息下来。她们三个这么下作,只是个诗会,为博太子注意,闹出这么大风波,害的昭亲王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水英抿嘴笑道:“她们就算嫁去,也不是当正妃,斗成这样真是可怕。我母亲说了,将来我嫁人,一定要门风干净的。”
凌霄听水英说起嫁人的事儿,转脸对严清歌道:“上回元念念偷听咱们壁脚,我回家跟我妈讲了。我妈说你这法子好,若是元念念再招惹我,她立刻就拿牌子进宫叫皇后赐婚,等把她纳回家,一个庶女出身的小妾,我家想怎么拾掇怎么拾掇。我妈最受不得我受委屈了,还问我要不要回家不念了。”
水英好奇道:“什么听壁脚啊?”
凌霄把上回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水英,水英啊了一声,道:“凌姐姐,既然你妈能进宫求皇后赐婚,为什么还不赶紧去。今年大军开拔应该是四月份的事儿,现在娶了嫂子,说不定来年你哥哥打完仗回来,就有儿子抱了。若我没记错,你哥哥是凌家嫡子……”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停住了话。
她话没说完,但是严清歌和凌霄都听明白她接下来话的意思——就算人没回来,要是能给凌家留下香火,也是一大善事。
水英家现在就很尴尬,她两个哥哥都没有成婚,若是她父亲和哥哥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水家的王位没人继承,是要被收回的,水家往后就垮了。
凌霄家情况没这么糟糕,但也差不多。照凌霄母亲的脾气,是绝不能接受庶子承爵的。
若是凌烈真的这时候成了亲,再叫妻子怀上身孕。别管日后凌烈在战场上是否真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能留下儿子,对凌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自从水英的父亲和哥哥出事儿后,她想事情就实际又长远。凌霄被她提点下,明白这个关节,苦恼道:“可是我烈哥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人,我妈和奶奶也说,怕耽搁了旁人家女孩儿。”
“这怕什么,很多女子嫁人前,都没见过她夫婿,往后还不是过的很好。而且你怎知道是耽搁了人家女孩儿。若是有女孩儿肯这时候嫁进来,你妈和奶奶肯定对她极好,将来你哥哥回来,见了娇妻爱子,一定更是对他们宠得不行。况且这些时日你哥哥在行军,自然也不会趁着妻子怀孕的功夫纳妾,可谓是一举好几得呢。”水英辩驳道。
凌霄被她说的眼睛一亮,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这样一来,我哥哥打完仗回来,就有儿子了,我将来的嫂嫂也会被我妈和奶奶看重,而且他们房里还不会有妾打搅!水英,你真的好聪明啊。”然后,她跃跃欲试的对水英道:“可是我哥要娶谁呢?”
水英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我家先前给我大哥相看,看中过解湘云,只是还没来得及提亲,就被旁人家订走了。解湘云有个妹妹,叫解碧云,我见过她,比解湘云长得美多了,性子也非常好,只是没送来白鹿书院读书,平时也不爱出门。她还没定亲,和你家烈哥年纪也刚刚相配。”
凌霄大呼小叫:“还有呢?还有呢?”
水英和凌霄彻底疯上了。
水英有两个哥哥,差不多都到了婚嫁的年龄,尤其是他大哥,家里给他相看过不少人家姑娘,但是经常出现各种各样横插一杠的倒霉事儿,到这次出征前也没找到合适的姑娘。
现在,这些曾经被水家相看过的姑娘,被水英一个一个仔仔细细的告诉了凌霄。
严清歌在旁笑的好生无奈,这俩人哪里是给凌烈找妻子,分明就是在一起开心的八卦旁人家的女孩儿。
一直到马车停在白鹿书院,她俩才意犹未尽的住口。
凌霄回屋就给她母亲写信,劝着她母亲快点给凌烈找妻子,还列举了不少好处和候选人。
严清歌对凌霄这幼稚的行为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看四月份凌烈就要出发,现在已经是二月了,两个月的时间,稍微有点儿家世的女孩儿,都不可能答应这么仓促的嫁出去。更别提嫁过去就要怀上儿子,生孩子的事儿,没人能打包票的。
不过,好在凌霄这次没有把严清歌也放在候选人里,让她松了一口气。嫁给好朋友的哥哥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想象中美,反倒很可能让两人的友谊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