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珟旻在门口等了片刻都不见容暮华出来,便冷着脸命人再进去瞧瞧,等人出来时背上背着一个老妇人。
容暮华检查了常嬷嬷的伤,发现都是皮肉伤,给她吃了一粒安神丸,便和露种一路搀扶着出去,正好遇见祈珟旻的侍卫。
指挥着侍卫把常嬷嬷安排进自己马车,让露种在里面照顾,却发现没有了自己位置。
她撇了撇祈珟旻坐的轿子,是她轿子的两倍大啊。
果断地厚着脸皮来的祈珟旻轿子边,轻轻敲了敲轿子门,里面没有动静,容暮华又伸手敲了敲。
再她要敲第三遍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何事?”
“那什么,我的轿子没有位置了,我,可不可和你挤挤啊,你看你轿子这么大。”
等了接近半分钟,容暮华都打算直接进去了,轿子里才传来祈珟旻的声音。
“进来吧!”
容暮华掀开轿帘,腼腆着脸坐了上去,见祈珟旻瞧都不瞧她一眼,自顾自地看着书,容暮华缩坐在一旁。
不过半柱香,容暮华就憋得不行,以往都是和露种说说笑笑时间一瞬就过去了,如今这样安静至极,气氛尴尬,又没有玩的打发时间,简直坐立难安。
终于容暮华忍不住了,她看着祈珟旻手上的书问道:
“你在看什么书?”
容暮华也没指望祈珟旻会应她,就是她想说说话,自言自语也好。
可是祈珟旻却应了,他淡然回答:
“兵书。”
“好看吗?”
“……”
马车颠簸着,容暮华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副要发火的模样,终是闭上了嘴巴。
不知何时马车停下了,容暮华赶紧拜了祈珟旻,就跳下了车。
把常嬷嬷送到了西厢,请大夫又配了草药服下,常嬷嬷才悠悠醒来。
一睁开眼便看见上官氏,常嬷嬷潸然泪下,心中热切,就知道夫人不会抛弃她的。
容暮华为母亲拂去泪水,从袖中拿出和离书交与上官氏。
得到了和离书,上官氏用手抚摸着容羽轩盖的印章,神情似悲哀,又似解脱。
她抬起头看向容暮华,眼中含泪,嘴里却笑着说:
“娘这一生就信了容羽轩一回,却万劫不复,但是娘不后悔,因为老天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娘。”
容暮华抱着上官氏,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
抬头见外面阳光充裕,该是正午用午膳了,笑道:
“今日,常嬷嬷也接回来了,我们就吃个团圆饭。”
这边,祈珟旻被人推着进了室内,接到皇宫传来的消息。
“王爷,今日皇上又召集了一批民间术士进宫,是太后的顽疾加重了,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所以皇上现如今就广招民医了。”
祈珟旻听完,只是招手让人下去了。
午膳之后,容暮华带着露种在花园里消食,远远瞥见了庭中的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