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上次那样过激,已经平静了许多,但是身上的郁气更重,除了必要,时长都是安静地任由容暮华给他施针。
容暮华一点一点算着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估摸着人送饭的时间,她在安全的时间里,放心给皇帝施针了。
突然门被人一把推开,容暮华来不及收回扎在皇帝身上的针,她为治疗皇帝的事情,就这样败露。
风雨欲来山满楼,祈承安黑着整张脸站在门前,阴寒的视线死死锁着容暮华。
容暮华还来不及动作,外面是士兵就越过安王如鱼游水地冲到了容暮华面前,把她擒住。
祈承安就那样阴冷地看着,一眼不发,倒是他身后露出一个人,容暮华看去,瞳孔放大,是那个宫女。
是她一时心软放走的那个宫女。
宫女抬头看了一眼容暮华脸上的错愕,便转过去对安王拜道:
“奴婢查过夜册,当晚就是她混进去,还打伤奴婢。”
不可能!
这不可能,容暮华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明明已经给宫女施针,她不可能会记起那晚的事情才对。
“儿臣竟不知道父皇还有这样好的演技,跟宁王妃一起蒙骗多时!”祈承安逼近,走到容暮华面前,阴冷的视线上下打量,“宁王妃好胆量,居然敢只身一人混进来,本王,佩服!”
“安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杀君弑父终会受到报应的,我劝你早日回头!”容暮华自知已经暴露无疑,她也不在做辩解,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容暮华。
容暮华的一番话听得安王仰头大笑,抬头直视她,鄙夷:
“宁王妃果然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人,怎么进宫是为了超度,现在是在劝本王放下屠刀吗?”
“哈哈……”
也许是觉得容暮华说得太过可笑,祈承安讽刺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容暮华冷眼看着眼前人,嘴唇抿紧,话已至此,她相信胤国绝对不会落在他们这种暴徒的手上,祈珟旻会来拯救他们的。
“报……”
一个侍卫急急匆匆从远处闯来,神色焦急,直到奔到祈承安面前才匆匆跪下,“报,宁王带兵夜袭,洛阳城门沦陷了。”
彭!
一侧花瓶被祈承安发泄地摔到地上,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至极,扭头阴鸷地盯着容暮华和皇帝,“把容暮华交由蕊姬,这里再拨三批人,日夜把守,除了本王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
他带着人急匆匆走了,而容暮华被人绑住手脚,带到了一间密室。
容暮华的眼睛被人蒙上,只感觉被人丢在一处之后,便没了动静,感觉身边静悄悄,空荡荡,片刻一股异香飘散在她的鼻端。
蕊姬!
“不必再看,我知道你来了,蕊姬!”容暮华虽然眼睛看见的是一片漆黑,可浓密的异香告诉她,蕊姬已经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