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立即让人回各种岗位,自己带着容暮华进了帐篷。
“末将刘铁旗,是王爷的副将,王爷他…”
容暮华握紧了拳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走到一侧坐下,看着首领说道:
“你把事情具体地说一下,王爷现在在哪!”
首领拱手,把头放低,沉声道:
“那日,王爷率领三百骑兵去镇压暴乱,王爷不想伤害他们性命,便一直保守进攻,没想到那些人不是普通的村民他们好像是经过了训练的,打起来又不要命一样,我们占了逆风,当时我身后有一个人拿着砍刀,王爷为了救我,被那人砍伤,连人带马掉进了江河里,下落不明,我们已经前前后后找了两个多星期了,一点踪迹也没有发现,王爷…”
似乎是说不下去了,他看着容暮华一下子重重地跪在地上,哭道:
“都是属下害了王爷啊,王妃你要杀要剐,属下没有半分怨言…”
一个七尺粗汉子居然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但是容暮华却无心去看了,她眼眶猩红,目光空洞,站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露种眼泪流了下来,她站在容暮华的身后,泪水也哗哗流了下来,哽咽道:
“小姐,你要振作起来,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自己用袖子不停地擦着眼泪。
许久之后,容暮华才站起身来,对着地上的人说道:
“带我去王爷掉落的江河边看看!”
刘铁旗脸上泪水未干,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恭敬地引着容幕华出了帐篷。
一群人安静地跟在容暮华身后,气氛沉闷悲痛,等人牵出了马匹,刘铁旗以为容暮华不会骑马,便要人去寻马车,结果被容暮华拒绝。
她身影利落,一个抬脚就翻上了马背,坐得稳稳的,等着他们带路,露种想要一直跟着容暮华却又不会骑马,她心急地看着容暮华。
容暮华看着露种,伸手让露种踩着马扎上来了。
一群人飞快地向着那地方赶着,不出一会,容暮华已经闻到了重重的血腥味,她的眼睛被风刺得生疼,蓄满了泪水。
到了之后,这边一偏狼藉,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渍,证明过这里曾经有一场杀戮。
连人的尸体都未收拾干净,空气里是压抑的浓重的腥臭,容暮华跨过一个一个尸体,脚上襦裙全都粘上了鲜血,站在了祈珟旻掉落的江河边。
眼睛盯着涛涛奔流的江水,它是浑浊的也是令人窒息的,容暮华面对着江水,跟身后的刘铁旗说道:
“你们在这江里面搜过吗?沿着向下去过吗?这条江的尽头在哪里?”
容暮华问的,后面的将士们都觉得她疯了,江水里面怎么搜,这条江都看不到尽头,如何能知道它的尽头在哪里。
刘铁旗却跪了下来,对着容暮华道:
“属下无能,只要王妃一声令下,属下义不容辞去做!”
露种看着激流的江水,要去里面找东西,如同大海捞针,这一下去就会被冲走,怎么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