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王府里面仆人都肃立无言,每个人都紧张地干着自己的事,谁也不敢再窃窃交流,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空气。
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一直延续到祈珟旻从宫中回府。
此时天色昏暗,府中刚刚灯火通明。
祈珟旻才刚刚被人抬下马车,就见着苏流云,身后的张伯,等一众侍仆等候在此。
众人一看见他,就跟见着主心骨一样,慌张跪拜。
苏流云更是迫不及待地小步急驱,娇俏的脸露着一副焦急恐惧的模样,眼睛更是蓄上的泪水。
“旻哥哥,我,我害怕。”
看着苏流云泪眼婆娑的模样,祈珟旻并未立即出声慰问,而是把视线移向了张伯。
接受到祈珟旻责问的视线,张伯是有苦说不出,只得把头垂得更低。
“进去。”
像是大致猜到什么一样,祈珟旻不再过问,面无表情地出声让人退下。
张伯听到,松了一口气,又提起一口气,急急忙忙迎着祈珟旻进府。
苏流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态度,咬着牙关,跟上祈珟旻的步伐,随着他进了内堂。
“说吧,何事?”
坐在堂上的祈珟旻神色淡漠,慢慢悠悠吹着仆人沏的热茶。
张伯跪在地上,把头埋在趴在地上的双手间,颤巍巍地说:
“回王爷,下午阿容打扫王妃的寝宫,发现了制作厌胜的蛊布,小人就带着人去搜查,在王妃的枕下查出厌胜,上面还刻有王爷的生辰八字。”
说罢,张伯招人让侍女把东西端到祈珟旻眼前。
祈珟旻即便是听了张伯所言,依旧脸色平静。
苏流云借机添油加醋地说:
“旻哥哥,云儿万万想不到,王妃竟是如此恶毒之人,云儿真恨不能代替旻哥哥承下这诅咒。”
然而并没有出现众人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见他只是拿起厌胜细细打量。
苏流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一下子把眼睛憋红,脸上满是担惊受怕:
“旻哥哥,其实今日天晓之后,我还去向王妃姐姐请安,结果王妃姐姐并未起身,我一直等到午时才见人说姐姐的贴身丫鬟端着面盆进去。”
苏流云见祈珟旻好像是在听她说,既而换成委屈的语气接着说道:
“礼不可废,即便王妃姐姐不在乎,我还是要去向王妃姐姐问安,哪知,王妃姐姐躺在榻上叫那丫鬟把我引进,她说这是王府,我在此居住像王爷新纳的侧妃…”
说到此处,她脸上有多屈辱,心中就有多么憎恨。
即便是这样,祈珟旻的表情还是波澜不动,他把手中的厌胜丢在张伯面前:
“拿去烧掉,把王妃关进柴房。”
怎么回事?那女人可是犯的杀头之罪啊,就关柴房?
苏流云不甘,她一咬牙,跪在了地上哭道:
“云儿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旻哥哥,王妃可是做巫蛊之物诅咒你呀,云儿害怕,云儿就剩下一个哥哥了,再不能承受失去的痛苦了。”
祈珟旻盯着地上哭诉的人看了一会之后,平静地出声:
“那云儿认为该当如何处置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