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听后不禁沉默了下来,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我们要不要立即切断柯氏那边与外方的合资?”
“不,这件事并不着急去做。”在否定了阿光的提议之后,男人略微蹙起眉头,盯着漆黑的天空凝视了许久,片刻后,才说起了另外一个事情。
“听说,他要结婚了,跟那个女人。”
或许是根本没有预料到男人竟然会问到这个问题,阿光一愣,错愕了半晌,但随即反应了过来,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而且他打算亲自操办这次的婚礼。”
“亲自操办?”男人冷笑着重复了一遍,幽幽叹息道,“还真是宠啊,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出口的语气分明是温和的,但前提是不看那张脸,男人脸上的表情冷到极致。而且,如果细看的话,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椅子背上了,在上好的木头上,留下了大多的深浅不一的痕迹。
阿光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保持静默,呆呆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男人的下一个命令。
半晌,男人很无奈的摆摆手,示意阿光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阿光见状向门外退去,出门前,不忘将门合上,只不过在合上门扉的那一刻,男人深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要结婚了呀,那我的礼可不能轻了。”
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人,池笙琳的脸色蓦然的变得难看起来,绷直了身体,戒备的看着池剑臣。
与池剑臣对视了许久,池笙琳还是沉不住气,狂躁的拉过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楼下的保安室。
“立刻上来,有人擅闯我办公室挟持我,你们,我命令你们,立刻上来给我把她弄走。”
看到歇斯底里的池笙琳,池剑臣的脸上没有显示出半丝的惊慌,只是静静地看着,甚至还悠哉的在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欣赏着池笙琳一个人在那里坐着无用功。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着,原本答应池笙琳的保安却始终没有动静,池笙琳突然意识到,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捣的鬼,多年来脸上练就的完美神情,终于还是出现了丝丝裂缝。
池笙琳强稳定着心神,一点点的缓慢的将目光挪到池剑臣的身上,说话声里带着不知名的颤抖,“你来这里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池剑臣翘起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同时贪婪的目光放肆的落在面前池笙琳所坐的椅子上,“我想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嗯?”
带着疑问的语气里全是咄咄逼人的气势,池笙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但她依旧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终不过是一抹虚假到极致的伪装而已,“你还真是喜欢说笑话,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人心隔肚皮吗?我上哪里去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在面对池剑臣时,池笙琳承认,她根本就不是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的对手,因为,池剑臣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性,而自己却永远也找不准他下一秒会如何出牌。
懒得再跟池笙琳兜圈子,池剑臣亮出此次前来的意图,狂妄的说道:“我来,是为了拿回本属于我的一切。”
“池氏可是我的父亲一手创立的,貌似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吧,你想拿回你的东西,那你站在我的面前做什么?”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谁也不能碰触,而池氏集团,就是池笙琳的底线。
池剑臣用贼贼的剜了池笙琳一眼,那眼神里不仅有着阴鸷,还有一抹他人看不清的思绪,“笙琳啊,识相点吧,你可千万别逼我不念旧情,把那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强行用在你的身上。”
池笙琳听着着阴森的话,汗毛都立了起来,眼中的警惕更加重了,不禁提高了几个声调,说道:“你敢?”
“呵呵,都从监狱里过走了一圈了,你认为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老子不敢做的?”池剑臣身上透露着疯狂,这个时候的池剑臣,已经疯魔了,“你如若是能把董事长的位置乖乖的让给我,我可以不追究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包括害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件事。”忽的话风一转,语气一狠,“如若不然,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