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华答应了会出手相帮,池母那颗如煎如熬的心也总算是有了缓和。
罗臻涵接过柯兴业递过来的纸巾为池母拭了拭眼泪。经此一事,两家人多年前的往事却也纷至沓来!
池母无限愧疚的望着面前的罗臻涵,颤声道,“这么多年,你不怪我吗?我给你们柯家又添麻烦了,臻涵,谢谢你~~~。”池母越说心下越觉得愧然,那眼泪又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当年,是她一意孤行与柯家断了交情,今日自己亦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才敢求上门来,却不曾想罗臻涵对她却一日往昔,别无二致。
池母狠了狠心,亦然坦白道,“是池剑臣!是池剑臣那个混蛋绑架了笙琳!”
罗臻涵与柯兴业这一日里接连受到震惊!他们二人再如何淡然也有些挂不住了。
“你是说,是笙琳的亲叔叔?”罗臻涵惊诧的追问着。
池母任命的点了点头,道“笙琳她父亲的死也是那畜生搞得鬼!他这些年一直拿笙琳的性命来威胁我。我想,我若是任他摆布了,那笙琳也就能安全了!可谁知,他竟如此丧心病狂。即使我已经听命与他与外界一切断了往来,这到头来还是保不住笙琳的安全。我错了,这么些年,我错的离谱啊!”
罗臻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真的不知道原来池母这些年尽然活的如此窝囊,自己的丈夫保不住这又赔上了亲生女儿!
“你怎么不早些道出这原委,我与柯兴业定是不能让你白白受苦的!拼了我们两人的性命也不能让那畜生逍遥至今!这些年,你可是怎么熬过来的啊!”罗臻涵心内惶然,也忍不住落了泪。
一念之差,姑息了罪恶,到头来所有的隐忍不过是养虎为患!
翌日,池剑臣起床后照例拨打着洛依依的电话,可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池剑臣似乎嗅到了危险,没时间再细琢磨,他直接联系了农场那里负责饮食的保姆。
电话才一打过去,瞬间便被接通了,池剑臣心内不好的预感已然上升到了顶端。
“池先生,您可来电话了,我这要急死了……夫人出事儿了!您快来吧!”保姆聒噪的声音隔着听筒传到了池剑臣的耳内。
“你说什么?她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清楚!”池剑臣几乎是吼着,他不敢想象自己唯一的骨血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这边电话怎么也打不出去啊!我也是没办法了!”保姆一再试图推诿自己的责任,“我发现的时候,夫人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那血~~~那血留了一大片!我看人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就会不行了呐!你个废物!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池剑臣瞬时急红了双眼,那保姆首当其冲成了唯一的发泄对象。
“先生,您不能这么说啊!夫人又不是我推倒得!我只是个负责做饭的!”保姆也委屈的要命,她也不想洛依依这样啊!那是一失两命啊,她担待不起的。
“好了!别哭丧了!你先去看看夫人还有没有气,我马上赶过去!”池剑臣懊恼的扒了扒自己的半秃顶发,对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随后他气急败坏命令着,“你再给我去看看那个池笙琳!”
保姆得了指令,急忙按照池剑臣所说一一去照办,随后又忙里忙慌的跑回来回话道,“夫人还活着,只是那血流越多了您快来吧!”
“池笙琳那?”池剑臣问的咬牙切齿,他心内已然有了答案,只是不见到棺材他终究不死心。
“人已经不见了!”保姆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混蛋!”池剑臣将手内的电话摔得粉碎!现下活活掐死池笙琳的心都有了!
立在池剑臣身侧的官家也意识到了池笙琳逃跑的严重性,赶忙上前安抚道,“先生,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小姐跑了,后面的问题,怕是~~~”
“叫足人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绑回来!她若是不肯乖乖听话,杀!”池剑臣阴狠的吩咐着,他这杀心早已起,只怪自己一时手软了才会害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
池笙琳慌乱的逃了出来,可这绵延了数十里的枯草却将她又牢牢的困进了另一个囚笼。
草梗子干硬的厉害,池笙琳委身匍匐着,那寒风裹挟着杂草胡乱的拍打在她的身上。
裸露的皮肤处刺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显然被割伤的地方在不断增加。
池笙琳又饿又怕,她不知道哪里才是走出去的方向,她也不知道池剑臣何时会知晓她已然逃了出来~~~
池剑臣动了杀心的同时,柯建华这边也有了更确切的消息,“在京郊,那里有座破落的农场,是池剑臣名下的财产。”
“把确切定位发到我的手机上!”柯建华交代了声,转身拿起了桌子上的车钥匙。
李萌萌在电梯旁与柯建华走了个照面,忙问道,“建华,你这是要出去吗?”
“已经有了池笙琳的具体位置,我现在要过去!”柯建华一边回到,一只脚已然迈进了电梯。
“带我一起去!”李萌萌不由分说在电梯门闭严前硬生生的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