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头凌乱地摊坐在地上,在他的四周,十几名右武卫士兵用长枪指着他。
“老家伙,有什么要说的,跟我回去见陛下再说吧!”程咬金上来一脚踢在宇文士及的身体上,让士兵把宇文士及架起,带着他回去。
宇文士及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哭啼的家人,突然说道:“知节,陛下打算怎么处罚我?”
程咬金回过头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宇文士及,长叹一声:“用白小子的话说,就是卿本佳人奈何作贼!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你宇文士及还不清楚吗?”
宇文士及仰天长叹一声,落寞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人,他年迈的妻子被人扶着,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唐高祖李渊听闻宇文士及被抓,与李世民生了严重的争执。
“仁人当初放弃权力,和封德彝主动投奔我大唐而来,后又为随你南征北战,为我大唐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受小人迷惑,才犯下错误,你竟然要把他抓起来!你这忘恩负义之人!”李渊指着李世民的鼻子骂道。
李世民知道无法劝服父亲,任由李渊指着来骂,最后李渊气愤得甩袖而去。
长安城内许多人家灯火已灭,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在今天晚上,长安城度过了极其惊心动魄的一夜。
翌日早朝,李世民下旨,削去褚遂良谏仪大夫及中书令职位,责令其在家反省。削去宇文士及中书令一职,收押大牢,其案件交由大理寺择日审判。
下令鸿胪寺查实大唐境内的倭国人,并将他们捉拿回长安,向倭国出文书,禁止倭国使节进入大唐,犯是私自进入我大唐境内的倭国人,一律以敌人对待。
平安楼、落花庵、招财赌坊被封停,所有人要经过庸羽松的详细盘问,确定与此事无关后,方可离开。
西市的胡人一下子少了许多,胡姬们的腰没有了往日的婀娜,眼睛黯淡得像大漠的风沙一样。
在长安城外,许多胡人和倭国人的头颅被吊在了木杆上面,一堆堆的苍蝇“嗡嗡嗡”地在上面盘旋着。附近的泥土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
程咬金带着右武卫进入了像蜘蛛网一样的地下通道里,在一处密封的地下囚室里,他们找到了许多先前被报失踪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女孩子。她们当中许多都被饿得瘦骨嶙峋,只剩下呼吸的力气,还有一部分已经饿死,尸体上有蛆在爬来爬去。尸体旁边的女孩子,目光呆滞地,浑然不知身边的同伴已经死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惊呆了。在长安的地下,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地狱!如果不是白棋暗中调查现蛛丝马迹,谁又能想到,一位外表看起来的得道高僧,竟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大魔王!
程咬金怒了,上了地面,马上就跑到监狱里,在保证莫老鼠清醒的情况下,把他的骨头一根根地捏断,然后押着长安城里有名的医生,再将已经痛得晕过去的莫老鼠救醒,在吊着莫老鼠一条命的前提下,程咬金用尽方法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莫老鼠惊恐的叫声,让整座监狱有如炼狱般,看着已经暴的程咬金,进来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出来。
“知节为何跑到狱中去了?”李世民一边批阅着手上的奏章,一边问吕正。
吕正把原因说了出来,然后叹了一口气:“臣曾见过那场景,实在是骇人听闻!”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笔,长叹一声:“难怪知节会如此!就让他做吧,这是他们罪有应得的!”
说完,便在吕正的陪同下,走回了东宫丽正殿:“白风曲那小子如今怎么样了?”
“龚御医说,子午侯现在身体已经稳定,毒素基本排出体外,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哼,那小子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现在好了,还把朕和皇后的床都霸占了,等他醒了,定要让他好看!”李世民生气地说,快步向前走去。
吕正在后面笑着,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明媚的早晨,打开的窗户外面,传来鸟儿欢快的歌声,杏花的芳香随着晨风飘进了房间里。
长孙拿着针线,坐在一旁,正在缝补着衣服。在她的旁边,小小的李治正活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然,李治看到了自己的床上躺着的白棋,于是开始含着手指头,乌黑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兴地拍起了小手掌。
长孙见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在那里一边傻笑一边拍手掌,不由得莞尔一笑,叫宫女看好,自己继续缝补衣服。
李治见没人理他,眼珠子转呀转的,小脚丫啪啪啪地踩着地面,跑到了床边,拉着床脚,在旁边宫女的小心翼翼的看护下,一点一点地爬上了床。
“咿呀,大哥哥!”李治坐在白棋的身上,用手摸摸白棋的脸,觉得滑滑的好好玩,于是就扯着白棋的脸,一会拉长一会拉扁,一边玩还一边笑,玩得那是不亦乐乎!
黑暗中,白棋一边喊着一边跑着。他已经在黑暗里奔跑了好久好久,这里没有了方向,也没有了时间,感觉整个人都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突然间,黑暗中隐约传来嘻哈笑声,这笑声似乎离自己很远,远得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但又好像离自己很近,好像自己只要举起手来就能触摸到一般。
白棋想举起手,却现自己的手无法动弹,而且自己的脸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一会长一会扁。紧接着,无尽的黑暗被撕开一个裂口,一股滔天的洪水向自己冲了过来!
白棋浑身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洪水慢慢地淹没,窒息感让他的身体紧张了起来,身体内一股求生的信念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啊!”白棋猛地睁开双眼,一股水线向自己射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摆过头来,干燥的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舔了一下被溅在脸上的水,咸咸的,好特别的味道。再往上一看,未来高宗陛下李治那单纯的脸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而且他的裤子已经脱了下来,一条长长的抛物线正从他的下半身射出来,而位置刚好是自己刚才的头部所在!
宫女连忙把李治抱了起来,而看过来的长孙已经笑着弯下了腰。
“啊!”丽正殿,白棋醒了,是被一道尿淋醒的,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