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看着破云军其他人愤怒的表情,重重地点一下头:“这次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破云军也不只会阴人的,这次要堂堂正正地击溃他们!我们走!”
“是,将军!”
一群人冲进暴雨中,激起数重浪花,犹如一条怒龙直冲向玄甲军前方驻地。
营帐前,李虎站在雨中,黑色的盔甲被雨水冲刷着,洗去了上面的烟尘。他的头盔已经被摘下,大雨打湿了身子,豆大的雨水沿着眉毛落下,却未能遮掩住他的目光,反而使他的眼睛像被洗过般,在暴雨中更加的明亮和有神。
“敌袭!”驻守在前面的玄甲军士兵一声警报声,所有站在雨里的玄甲军士兵立即挺起身子,迅列好阵形,“嗬”地一声,齐齐往前踏出一步,地上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又被泼下来的雨水淹没。
李虎骑着马走到队伍前面,往前看去,白茫茫的暴雨中,数十条人影分开了雨幕,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李虎与座下玄甲军见过小侯爷!”李虎坐在马上,拱手笑着说。
白棋浑身上下湿透,脸上的迷彩已经被雨水冲去,被雨水打湿的脸上显得有些青。他缓缓地向李虎走来,一步一步,在离李虎还有十步的时候,突然猛地从背后后抽出两根长长的铁棍,身子往地上一滚,双棍就朝着李虎的坐骑扫了过去。
“两军对阵,李都尉,本侯得罪了!”白棋一声暴喝,双棍扫在马腿上,顿时把马打得跪了下来。
“杀!”程处默和长孙冲分别从背后掏出两根长棍,双手把两根长棍子一合一拧,立即成为一根没有枪头的铁枪。他们带着三十多个破云军战士,犹如神兵出击,冲向玄甲军。
“咻咻咻!”跑在后面的破云军士兵,拿出连弩,连续射了一轮弩箭,给玄甲军造成了一点骚乱。说时迟那时快,大象挥舞着长戟直接插入了玄甲军,长戟猛地往四周一扫,顿时四五个玄甲军士兵人仰马翻!
此时,周围的玄甲军士兵齐齐用力,拿着盾牌往大象砸过去,眼看大象就要被十几个士兵打趴下。
“大象,我来助你!”房遗爱连忙从后面扑了上来,手持长戟,把围攻大象的十几名玄甲军士兵击退,把大象救了出来!
“嗬!”一队玄甲军士兵踏前一步,二十几支长枪齐齐刺出,房遗爱和大象连忙一个滚地退后,“嗤”的一声,两人肩头上各中了一枪,有鲜血溅出!
“哈哈,娘的,终于有人把我刺伤了!”房遗爱仰天长啸,与大象对视一眼,在二人带着身后的几名破云军战士的弩箭掩护和干扰下,又扑了上去,和玄甲军纠缠在一起。
白棋头往左侧偏了一点,李虎的的长枪几乎擦着耳边而过!
“侯爷,你破云军只有三十几人,且为了击破我先前派出的玄甲军,消耗甚大,如何与我以逸待劳的一百多玄甲军抗衡?”
“是吗?我既然能埋掉你四百人,难道会连你这一百人都解决不了吗!”白棋长枪横扫,把李虎逼退一步,然后上前紧逼。
“侯爷,李锦是我的弟弟,他的水平我很清楚,他应该给了你们破云军很大麻烦吧,要不然怎么有十几人没到呢?”李虎被白棋逼退,面上带着笑容。
白棋得势不饶人,长枪点出,洒落一片枪花,朵朵落向李虎的要害,脸上微笑着说:“李将军,我们目的不是解决那一百人,我们只要把他们留在我们划定的封锁线就完成任务了!”
李虎哈哈一笑,手中手枪动作突然快了起来,把朵朵枪花打落,变得大开大合,充满杀气:“侯爷,既然如今你依然抱有希望,那就让属下打破你那虚幻的希望吧!”
二人长枪相撞,两张脸几乎都撞到了一起,白棋眼睛里的自信与李虎眼睛里的杀气,搅在一起,顿时间令二人中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二人稍合即分,立即又撞击在一起,两根长枪交锋所在,竟短暂出现了一片雨水的真空!
天空中的乌云更沉了,强风在天地间咆哮,暴雨在天地间肆虐。狂风挟着暴雨掠过这片战场,人喊马嘶、刀剑撞击的声音搅在了一起,混夹在狂风与暴雨声中,传得远远的。
不断有玄甲军的士兵被破云军的战士扫落马,然后被“杀死”;同样,一个个破云军战士在玄甲军的围攻中倒下!
“妈的,痛死了!”长孙冲被十几个玄甲军士兵围攻,最后被十几根长枪刺中,苦笑着退了出去!
程处默一声大吼,上半身****着,身上的肌肉隆起,长枪挑起,把周围的玄甲军士兵逼退,然后柱着长枪站在原地,不断地喘着大气。其他没有“死去”的破云军战士,也慢慢地聚拢在程处默身边。
房遗爱看了一眼手中的长棍,默默放回背后,然后又从背后取下长剑:“各位兄弟,顶住!”他的目光往玄甲军背后的营地看去,高高的木杆上,绑在上面的老鼠等人正在悄悄地落下来,很快向着雨幕的深处跑去。他低下头,跟其他的破云军战士打了个手势,抬起头,深呼吸,大吼一声:“妈的,怕死鸟朝天!笨熊、大象、兄弟们,杀个够本的!”
剩下的十几个破云军战士,提着手中武器,不畏死地又向玄甲军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