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金嬷嬷也低声笑了。
&esp;&esp;“将军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esp;&esp;皇后皱眉问道:“本宫听说,夜王受伤之后,将军府可无一人前去探望。”
&esp;&esp;“将军府似乎在跟夜王置气呢,奴婢觉得,若是夜王能休了凤倾,这两家说不定就真的反目成仇了。”
&esp;&esp;金嬷嬷笑眯眯的说着,一双阴恻恻的三角眼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今日,邢家还去向姜末提亲呢,可惜被凤倾多管闲事赶了出来。”
&esp;&esp;“邢家?邢元浩那废物,也配找好人家的女儿?”
&esp;&esp;皇后冷哼,声音里是浓浓的厌恶:“他也只配死在烟花柳巷了。”
&esp;&esp;金嬷嬷笑着点头:“您说的是,不过皇后娘娘,姜末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将军府的势力这样大,若是落入别人手中可不好。”
&esp;&esp;“可凌儿已经成婚,烈阳那个泼妇,是万万不会准许他再娶的。”
&esp;&esp;皇后拧起眉头,迟疑地说道。
&esp;&esp;“凌王不行,咱们还有肃王不是?”
&esp;&esp;金嬷嬷嘿嘿一笑,眼底满是奸诈:“若是姜末成了肃王妃,将军府可就不得不帮着咱们了。”
&esp;&esp;“肃儿……若是娶了妻,势必会被人发现他的奇特之处的,这事不好办,还是过后再议。”
&esp;&esp;皇后皱眉沉思了许久,声音沉沉地道。
&esp;&esp;金嬷嬷知道她的顾虑,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esp;&esp;肃王府中,景肃风艰难地起身看着自己的伤口,脸色难看至极。
&esp;&esp;自从那晚之后,皇后没有派人问过他一句,就连他两天没上朝没进宫,都毫不关心。
&esp;&esp;景肃风腹部的伤口依然疼痛难忍,伤口也没有愈合的趋势,他苦笑了一声,躺在小榻上,始终难以入眠。
&esp;&esp;此时此刻,他只想见到郭大凤。
&esp;&esp;坐在黑暗里想了半天,景肃风鬼使神差地换了衣裳,往外走去。
&esp;&esp;郭家,郭大凤刚用完晚饭,心情舒畅极了。
&esp;&esp;郭大福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大凤,还是在家好吧?爹爹弟弟都顺着你,可比在王府舒心多了吧?”
&esp;&esp;“那是自然,爹和大林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esp;&esp;郭大凤骄傲地说了一声,眼底满是光亮。
&esp;&esp;回到郭家的这些天,她每天好吃好喝,郭大福花了重金请了有经验的嬷嬷和丫鬟伺候着她,她两手一摊,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心情倍儿好。
&esp;&esp;心情好了,身体的难受反应自然也就少了。
&esp;&esp;“那你就在家住着,等王爷回来了,我亲自去跟他说明,让他准许你在家里养胎。”
&esp;&esp;郭大福殷切地看着郭大凤:“你娘走的早,你又嫁了出去,家里也没个人气儿,我和大林每天吃饭都不香。”
&esp;&esp;他这一生只有一子一女,无论身边少了哪个,都思念的很。
&esp;&esp;“好,想来王爷王妃也不爱看我在他们眼前晃悠。”
&esp;&esp;想到烈阳那善妒的模样,郭大凤眼底闪过讥讽。
&esp;&esp;“凤儿,说起来,那烈阳公主对你到底如何?我可是听说,她对凌王都很凶残呢。”
&esp;&esp;郭大福八怪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esp;&esp;郭大凤笑了笑,道:“平心而论,王妃对我尚可,倒也没有磋磨为难。”
&esp;&esp;不过,这大概都是因为她识趣,且对景凌峰失去了兴趣。
&esp;&esp;倘若她跟那另外那几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侧妃侍妾一样,恐怕她也早早地就被赶出去了。
&esp;&esp;想到这里,郭大凤心中突然有些后悔。
&esp;&esp;如果当时她表现的掐尖些,被烈阳赶出去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