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发现里边是一封信。
一封用火漆封口,但封口已经被划开过的信,她毫无顾忌的抽出里边的信,打开一看。
是好看的花体洋文,莫忘希看不懂。
“……”
也没觉得跟昆特、邦妮、管家他们有语言上的障碍呀,怎么文字方面就不通用了呢?
不过再去看信封上的火漆上的印章处,有一朵小花的图案,莫忘希觉得这朵花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忽然她想起什么,信收进口袋里,把箱子重新锁上,悄摸探出头去,确定外边一时半会没出意外,就又摸进管家房间里,箱子重归原处。
她人飞快跑去三楼,窜到最里边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
房门刚开始没反应,但在她坚持连着敲的情况下,最终默默打开一个缝隙。
莫忘希进去后反手关上门,房间里邦妮·伊芙仍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看。
仿佛是从昨天一直看到今天,不曾休息过一般,且她昨天送来的一摞书还是那么摆在桌边,没人动过。
看她过来,邦妮头也不抬,淡淡的:“找到了?”虽然是问,可语气里一点期待也没有,显然不认为莫忘希能这么快完成任务。
莫忘希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发现墙上壁画的角落、书架顶上的刻纹里、以及邦妮衣服上方的扣子的图案,都有和火漆印章上一样的花朵,这应该就是伊芙家的家徽模样。
她把信封掏出来递给邦妮·伊芙:“这应该是你的东西,上面有你的味道。”
邦妮猛地抬头,看清莫忘希手里的信封后,抽手就把信抢了过去。
“怎么会?”她几乎是颤抖着打开信,看过里边的信纸,喃喃道:“这封信怎么会在城堡里没送出去?!”
她看向莫忘希,目光狠狠的:“这信是在哪里找到的?是不是梅格·昆特那个无耻、下贱的废物房里……”一定是梅格·昆特为了伊芙家的权势,才故意把她的信截住,让他没法过来找她。
邦妮恶骂不止,就见莫忘希诚实的摇摇头,说:“是在管家先生房里找到的。”
想了想,她还补充:“在他床头的暗格处,一个上了锁的小箱子里找到的,他看起来很珍视这封信。”
你为什么要去翻管家床头的暗格?!
邦妮都没心思去问这个问题,满脸不可置信:“竟然在他房间里?我那么信任他!”
片刻后她又自言自语:“是了,信只经过他的手,在他手里不是理所应当么?”当初她没有其他帮手,最信任的就是沃特,后来事情那般转变,她怎么会对沃特毫无怀疑呢。
邦妮怔愣片刻,脸上泛起复杂的苦笑:“我怎么这么傻,居然会以为……”以为沃特愿意为自己背叛伊芙家,她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似乎想清楚了什么,邦妮一下子丧气,整个人状态都看起来不太好,一副深受刺激的模样。
莫忘希都有点后悔把东西拿过来了,万一把邦妮刺激的不想再找家徽,她不是太亏了,便解释两句:“我只是感觉到有你的气息,所以拿到信就想着拿给你……你别太难过,不管发生什么,总归等自己能做主了,一切都有改变的机会。”
“你说的没错!我早该自己做主,之前是太难过才……”才躲在屋子里自怨自艾、逃避现实,但现在开始、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了!
想清楚一切后,邦妮才有心思去询问:“我让你去找家徽,你怎么会想着去翻沃特的床头?”顿了顿,她想起什么:“你认为他会把钥匙藏在床头?”谁会把钥匙放那里呀。
“钥匙这种东西当然是贴身携带的。”因此她不好随意下手,莫忘希解释:“我是觉得,家徽就在他房里啊。”
“怎么可能!”即使察觉到背叛,但邦妮还是下意识反驳:“家徽一定在梅格那个小人手里,被他藏起来了。”
家徽是她父亲所有,父亲去世后便消失无踪,沃特纵然背叛了她,也不可能背叛伊芙家族,他绝不可能私藏家徽,唯一有可能的只有梅格·昆特。
莫忘希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判断:“但是,整个城堡里只有管家先生是自由的、畅通无阻的,哪怕是你们两个都不能随意进出房门。”